金邊野草 作品

第七百五十一章 朝開執


  重南道,異化盟一紫木崖。

  通體紫色的山崖自山體凸起,呈鴨嘴狀山崖實質非石而似木,甚至每一塊山石都如積年老樹一般,有著繁複的樹紋,厚密的黃色油脂。

  論及硬度,這類怪異山石甚至超過普通金屬,很是奇異。

  這便是益州新近左派異化盟的重要據點傳聞武夫修行異化武道,武道築基儀式各有怪異,其中山獸精血使用最為頻繁,要求更為活體取血,常有獸吼禽啼,聲音哀因此紫木崖上,轉久絕,很是恐怖。

  只是如今,龐大巍峨的紫木崖如今不知為何很是幽靜,不時天空中的幾聲鷹啼,甚至都引得空谷迴響。

  而就連崖下的山門之處也一個守衛弟子都沒有。

  嘩啦。

  忽然間,天空中,一隻黃頂灰身的禿鷲一個展翅便從天空雲間俯衝而下,直直墜入崖上。

  其剛落下,像是引起了連鎖反應,一隻只禿鷲接連從遠處落襲而下。

  成群結隊穿過崖腰處的演武場。

  越過足足數百個平方,用以磨練心性的岩漿石池。

  最終停落在崖頂異化築基之地,那一方方三色祭壇之處上。

  祭壇之上,那暗紅色的土壤為獸類精血侵染染紅,常年累月下,不僅色澤妖異,更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只見那一隻只禿鷲扇著翅膀,緩緩落在祭壇之上,褐色的鳥喙不斷在突然裡細啄起來。

  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這時,祭壇前一個雙目緊閉,滿頭白髮,身著淡黑色的架裟的高大男子輕聲說道。

  是有計劃地撤離,這紫木崖上沒有戰鬥的痕跡,一切都很從容。」另一處,一個厚重的聲音回答。

  那是個身著道袍,鶴髮童顏的老道,其道袍上心口處,有以金線鐫刻飄逸的,慈航二字。

  此人正是覺岸真人。

  他原本紅潤的面色,此時有些蒼白,氣息也有些不穩,瞟了眼啄了層血泥,再次振翅飛入雲中的禿鷲,目光隨後在薄了三寸的祭壇上停留片刻。

  而且時間大概在半月前。

  半月前,那個時間是我們上大光明頂的時候,兩者應該有聯繫。」閉眼的僧人,手中轉動著一串金絲楠木念珠,沉聲道。其自然是李神秀。

  咳咳,據我們得到的消息,異化盟這邊確實與明教有些關聯,只是沒想到,今日到這紫木崖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這其實是不該的,因為根據朝廷頒佈的異化令,像這類異化武道勢力,登記造冊後不得輕易移址。」覺岸回道:看來我們猜得不錯,一切都成聯繫了異化盟,明教,千羽界......雖不知前者為何會突然匿宗,但這是個機會,我們或許可以尋朝廷協助。

  尋哪個朝廷?那位蜀侯與州牧,如今雖不至於勢如水火,但也相差無幾,已經有過數次摩擦了聽聞其正著手試圖收回益州周勝銀軍中一支,我預感,或許有大事發生。

  說到這,空氣一下沉寂了下來,隱約可聞,遠處山林中傳來數聲鷹啼激昂」或許可以從此前的陸上海祭入手,據我所知,那次陸上海祭後,有些勢力通過其他方式,將自身子嗣救回,這也是線索。李神秀緩聲說道。

  此事我也知曉,似乎是通過黑手樓完成的,前些日子,萬骨林處的黑手樓出了個厲害人物,接了不少此類任務,只是如今消失無蹤了,甚至於還連帶帶走了這一片黑手樓之人,形成了一定程度的真空,不久前才被那黑手樓總樓勉強填滿。覺岸出聲道。

  你是覺得那次陸上海祭之事,是異化盟所為?」他面帶凝重。

  就算不是其所為,其也必然知道些什麼,如今破局之法,是否是後者所為,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將一系

  列事聯繫起來再尋他人入局。」李神秀輕聲道:從此事出發,必要可以尋那位赤膽神侯助力,實在不行,便繼續去明教,只要我等步步緊逼,幕後之人不可能一直穩坐隱藏如此......也好。

  覺岸聽到那個名字,下意識摸了摸自身胸膛,道衣之下,他的胸膛上,此時依然有一道暗藍色的手印,不斷散發著陣陣寒意,與他法相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