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輕微涼 作品

第156章 難上加難(求補訂)

    幽暗潮溼的小巷深處。

    看著呼機被砸碎,迎面再起一道冷風,鄭夏急忙朝後閃躲一跳。

    連退幾步,鄭夏這才有機會看清局勢。

    陳哲和起兄弟兩人各持著木棒左右夾擊,兩人臉色嚴峻,也不再像前面見面時那般害怕膽怯。

    而她前面勘察的衚衕牆壁上的木板,是能夠拆開的。

    剛剛在她勘察地下室門口時,陳哲兄弟兩人正是從木板出出來,無奈衚衕過於安靜,陳哲兩人已經很小心了,可想一舉襲擊鄭夏成功還是太難。

    鄭夏冷麵抿嘴,右手臂現在還在發麻,左手握著警棍,手電筒照著兩人。

    雖然被兩人夾擊,可她卻未害怕,用她和小陳說過的話,就是陳哲兄弟兩人未必能在她的手上討到多少好處。

    “鄭夏啊鄭夏,何必死死咬著我們不放呢?”陳哲冷笑不已,不過內心也很疑惑,自己前面是有什麼東西說漏嘴了嗎?怎麼鄭夏依舊懷疑自己。

    其兄弟有些慌張,可未害怕:“哥,現在要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打倒她綁住就好。”

    鄭夏甩動了下右手,感覺知覺在慢慢恢復,不過隨之腫痛感也湧了上來。

    “陳哲,看樣子你們是準備明天跑路啊?這就是你們今晚去車廠的理由嗎?”

    “嘿嘿,你可真聰明,怪不得我們道上的人都怕你。”陳哲扭動下木棒護手布,“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我們也只是求一條活路罷了。”

    “活路?襲警?搶劫?”鄭夏感覺到好笑,右手朝腰間摸過去。

    “你別動!”陳哲大喊,“別以為我不懂你們今天在出任務,你右手再動試試看!”

    鄭夏眯眼:“怎麼?想要我的槍?我給你,你敢要?”

    “我當然不敢要。搶劫和襲警持槍相比,孰輕孰重我還是懂的。”陳哲用眼神示意兄弟一眼,兩人夾擊朝鄭夏緩步而去。

    步子挪著,潮溼泥濘的地面發出響聲,響聲讓三人的心臟都聲聲鼓動。

    “所以鄭夏,我們也真的不想和你起爭執,你只要把警棍放下,讓我們把你綁住困幾天,等那時候這貓抓老鼠的遊戲我們再玩不遲...”

    “為何你們不把棍子放下?讓我帶你們回去,然後把那兩個黑種人指控出來,我還能給你們兩個做個自首情節,說不定這輩子你們還能出社會生活。”鄭夏左手原本橫舉警棍的姿勢也轉化成握,做好隨時搏鬥的準備:“若是現在不肯放下木棍,待會我抓你們回去,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珠區的太陽了。”

    “你憑什麼就覺得你能把我兄弟二人抓回去?就憑你那把電擊槍?”

    鄭夏感到有趣:“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本來我還擔心害怕,可路上遇到了太多警察,我就不信上面敢批那麼多實槍給你們!”陳哲冷笑,“畢竟你們連那兩黑狗在哪都不知道。”

    鄭夏不再回應,右手再次朝腰間的槍械皮套抹去。

    陳哲兄弟大喊:“你別亂動了!”

    “你在害怕?”

    “我害怕個錘子!”其兄弟大喊壯勇氣,“五步之外,槍準,五步之內...”

    眨眼瞬間,鄭夏右手快速拔槍對準正在說話露出破綻的陳哲兄弟,扣動扳機!

    幽靜的小巷只傳來‘丟’的一聲,見鄭夏有動作的陳哲兄弟剛要舉起木棒,沒想到三步的距離直接被電擊槍的飛鏢擊中。

    電擊飛鏢在人身上發著輕輕嗡的聲音,整個人就像得了羊癲瘋一幫抽搐,沒一會人就倒在泥濘不堪的地面上昏厥過去。

    五步之外,槍準,五步之內...槍又快又準。

    陳哲沒時間關心自己的兄弟,舉起木棒朝鄭夏揮了過去。

    鄭夏本就退到無路可走的牆面,這次她也不準備再躲了。

    舉起警棍單手斜滑,在警棍與木棒發生碰撞時,鄭夏很順勢的引導木棍卸力。

    這是警棍功能的自我修養。

    斜開第一擊棍擊,鄭夏右側一步,隨後踏步而上,警棍從下到上,直勾勾朝陳哲的胸口而去。

    “啊!”

    陳哲怒喊,近身搏鬥,也講究氣勢。

    雙棍交接,鄭夏不由皺眉。

    她單持左手,力氣完全比不上雙手揮舞木棒的陳哲,而且陳哲還拿身體的力氣強壓,使得她步步後退。

    “呵!”鄭夏彎身斜開木棒,肩撞而過。

    陳哲被頂飛狠狠摔在牆壁上,他雖然疼卻也不叫喚,滿臉兇色,再次舉起木棒朝鄭夏而來。

    棍風四起,鄭夏再次後撤一步,沉穩地將電擊槍收回槍套。

    這個舉動讓陳哲有些發愣,他之所以一直瘋狂壓制,就是害怕鄭夏再次對自己開槍。

    難道電擊槍是單發?鄭夏沒時間換子彈?

    想到這的陳哲不由冷笑,擺弄了下腦袋,木棍朝下,雙手緊握。

    混混出身的他自然從小打過不少架,但是和警察打架還是第一次,不管怎麼說,這次的情況都讓陳哲得拿出破釜沉舟的氣勢。

    鄭夏甩動下右手,見右手好了大半,除了腫痛感依舊在外並沒有太多難受感。

    她將警棍換置右手,將警棍的手電筒關掉,整個衚衕小巷再次暗了下來。

    憑藉淡淡的月光,兩人對峙而立。

    鄭夏微微彎下身子,警棍抗在肩上,左手向前,眼神如炬,作勢如猛虎。

    陳哲雙眸露出狠色,擺弄起木棍再次朝鄭夏攻來。

    而鄭夏同樣如此,只作防守亦不是他的作風。

    幽暗潮溼的衚衕小巷,短兵相接,只傳來腳步踩踏在泥水的聲音,以及那聲聲棍擊碰撞。

    轉眼間兩人對拼了不下十多招。

    這種情況的短兵相接,從來沒招架閃躲的說法,只要硬抗和以傷換傷。

    鄭夏深知,對於木棒越靠近受力越少。

    猛擊踏步,她斜開以後背受陳哲的木棍橫甩。

    後背捱了一下,鄭夏就算吃痛也毫不在意!

    警棍劃破衚衕黑暗,直接朝陳哲肋下砸去。

    這種距離已經談不上閃躲了。

    陳哲肋骨感到生硬的疼痛,可他死死咬牙不出聲,而是用手肘朝鄭夏臉部劃去。

    鄭夏歪頭,然額頭依舊捱了一下,警帽在衚衕黑夜飛落再一旁,短髮披開,劉海下那雙眼眸顯得更加冷漠峻然。

    鄭夏越大越勇,而陳哲卻被鄭夏的氣勢嚇到。

    道上的人都恐懼珠區區所的鄭夏,可大家從未見過鄭夏與人搏鬥,或者說見過的人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