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樹色 作品

第97章

    易轍的嘴角有淤青,但看上去,並沒有太嚴重的傷。儘管還沒有想出解決辦法,許唐成的心還是略微踏實了下來。

    起碼他是安全的。

    易轍起身的動作過於迅速突然,大概以為他要鬧事,負責詢問的警察立刻仰頭衝他喊:“你幹什麼!坐下!”

    一聲喝,引得屋子裡不少人同時看向那邊,看向易轍,以帶著不同情感的目光。

    許唐成微微皺起了眉。

    因為易轍的動作,於桉的家人也很快回頭,注意到他的到來。約是怒急又不想失了教養,坐在一邊的婦女深塑眉間溝壑,嘴唇動了動,卻還是忍住,只以冷淡的目光盯著他走進。

    易轍站起後就沒再坐下,等許唐成走到那張桌子前,他朝他靠了靠,什麼都沒說,但一直抿著唇,微微低頭看著他。隱蔽的幅度內,許唐成輕拍他放在身側的一隻手,卻驚訝地感覺到了微涼、溼潤的東西,他低頭,翻開他的掌心,看到一條埋了很深的傷口。

    “怎麼不包紮一下?“

    傷情鑑定,不應該雙方都做麼?為什麼他們這邊沒有處理?

    易轍沒吱聲,倒是警察先開了口:“他不讓包。”

    聽到聲音,許唐成立馬轉身,淺淺鞠躬,問好。

    “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那位說話的警察擺了擺手,接著詢問許唐成的身份:“您是他的?”

    “哥哥。”

    “親哥哥?”

    許唐成搖了搖頭:“不是。”

    一旁正在記錄的年輕警察立馬說:“那具體關係?”

    這話問完,遲遲沒有得到回應,兩位警察都奇怪地抬頭,卻看到眼前的男人正盯著那個記錄本,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許唐成才說:“鄰居,也是朋友。”

    “那不太行啊。”問話的警察扣了兩下桌子,“最好是親屬來。”

    “家裡人都不在北京。”許唐成簡單地說。

    “哦,來北京上學的是吧。”問話的警察又扯過記錄本,翻了翻,撇嘴道,“來上學還打架?”

    一旁的女人在這時插了話:“既然沒有別的家屬來,那就快點開始談吧,我們也在這耗了一個晚上了。道不道歉給個話,堅持不道歉的話我們就準備起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