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哲 作品

第1239章 戰爭時期的謀殺案

黑暗之中,商震感覺到了光,而那光中似乎還有一隻手正在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額頭。

  商震不由得皺了下眉頭,他怎麼感覺那隻手給自己的感覺是那麼熟悉呢。

  那隻手談不上大也不小,四四方方的,感覺就象一個幹活的小耙子。

  由於活計幹多了,那手上就結滿了老繭。

  所以那隻手撫摸到了他的額頭上便有一種剌巴的感覺。

  當然了,剌巴,那也是東北話,如果換成東西南北中的中國人都能聽懂的話,那就是,那手碰到了他的額頭有些發滯,能解癢。

  這是孃的手嗎?

  商震困惑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想起自己的娘了。

  本來他都覺得自己經把娘忘了呢,可是現在想來,那不是忘了,也只是記憶睡著了。

  不對啊!九一八的前一天自己當了兵,那時候躺在炕上的娘可也就剩下一口氣了,那現在摸自己的是誰?難道是娘在那個啥的地方來看自己了?

  商震似清醒似懵懂的想。

  作為一名老兵,商震並不怕死人,更何況那個死人是自己的娘。

  可是就在他開始留戀那種撫摸著自己額頭的溫暖的感覺時,那種感覺卻消失了。

  隨之而來的,他的額頭上卻是換成了一種有些微涼的觸感。

  嗯?這種感覺自己也熟悉也難忘,怎麼有點象冷小稚那雙冰涼的“小瓜子”呢。

  自己在護送冷小稚去陝北的路上,那可是沒少背那個丫頭的。

  那個丫頭就調皮的把自己的手塞進了他的領口,那樣的冬天那樣的一雙手,對,就是現在這種涼涼的感覺。

  是不是自己也該摸她點啥,自己可也老大不小的了,睡夢之中商震的男人之心開始作祟。

  記憶有時是睡著了,可是同樣,男人的生理有時也只是睡著罷了。

  只是商震終究是商震,就是在這時下意識裡他依舊按自己習慣性的邏輯在進行著分析,自己這一會熱一會冷的,不是打擺子了吧?

  打擺子其實就是瘧疾,那是一種忽冷忽熱的感覺,倒是與商震夢中的情形相像。

  其實商震又會打什麼擺子?

  瘧疾那是一種腸道傳染病,他也只不過是在夢中把發燒與打擺子弄混罷了。

  不過一想到打擺子,商震終究心中的綺念終是退卻,他下意識的翻了一下身。

  而也只是這一翻身便讓他疼的一咧嘴,從半夢半醒之間清醒了過來,他睜開了雙眼。

  太陽已經升起,有一束陽光透過瓜棚的縫隙落在了他的胸前。

  至此商震這才醒悟,自己竟然睡到了第二天的上午,腦門上有熱熱的感覺,哪裡來自自己孃的手?想必那是陽光照到的原因吧!

  這時商震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小九家那個瓜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