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斧戰士 作品

第二十七章 北辰劍宗掌門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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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荇把右手的機關蓮花臂一亮出來,就把陸磧激得又羞又怒,自己跑了。這下贏了比試,又現了家學,還展現了一身不讓鬚眉的豪氣。那自然就沒人對她繼家主位還有異議了。

    而且陸荇也大方得很,雖然與陸磧有衝突,還是作主,安排陸師兄那個外院進陸家悼唁,當成姨娘行禮。正室大概也被她自斷一臂的魄力震住了,也不敢再鬧了。至於正室肯不肯把什麼陸家家傳秘笈交出來,那就是他們陸家內部的事情了。

    爭鬧成這樣,也不知道陸師兄泉下有知作何感想,反正來弔唁的修士們是沒得心思久留,一個個挨個上來,倉促拜會了一下遺容,走個流程也就散場了。

    李凡也跟進去上了香,陸荇作為家主答謝,居然取出一個香囊大的荷包遞給他道,“清月師弟,這裡是這次牧龍該賞的五千神罡錢,出了這些事情,丟失了竹山的蟠龍,但不是你們童子的責任,以後你這個牧龍童子的司職,恐怕也難有外巡的機會,這裡略盡綿薄,算是一點賠禮了。”

    “這怎麼好……”李凡本想拒絕,但看外邊玄寶給了自己一個眼色,想了想也收了下來,“雖然相處不久,但陸師兄待我很好,以後如有什麼地方清月可以幫的上忙的,請陸……家主只管開口。”

    “多謝師弟好意,陸荇記得了。”陸荇也點頭答禮,此時倒也禮數週全,一點看不出她剛才在外邊獲勝時,一時霸氣外露的英姿和狂傲。

    李凡張張嘴,也說不出啥安慰的話,就告辭離開陸家了。

    元玄寶在門口等著他道,“我與陸磧有過幾面之緣,與陸荇實無多少交情,本想當面斥她的,但……她辦事倒也妥當,錢就收下吧,陸師兄也是這種性子,不用在意。”

    元玄寶那個性子李凡也有點體會了,其實和玄天劍意有點像,話不投機的一句閒話欠奉,臭味相投的那真就衝上來同赴生死,真是臭脾氣,若交了朋友倒也還不錯……

    ‘玄天劍意表示,宿主別胡扯!本座哪是這樣的!哼,啥也不懂!’

    臥槽你別動不動給自己追加傲嬌屬性好不好!白鬍子老頭還扎個雙馬尾老噁心了……

    李凡自己想著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對了,清月你的傷勢恢復的如何了?手臂發力和以目視物,可還有滯礙?”

    聽元玄寶這麼問,李凡倒也點點頭,“是有點,總感覺身子不大輕鬆,這兩天運炁也不大舒坦,大概還沒治好,需靜養一段時間吧……”

    元玄寶想了想搖頭道,“外門藥房裡泡的是活死人肉白骨的仙芝湯,非內門弟子不能用,復骨生肌沒有比那更好的了。我想你身體實無大礙,只是肌骨間還有些煞炁殘留。

    不如你與我一起去見師傅,求一部霸體功法給你祛煞?”

    “哦,霸體功?好啊好啊!”李凡還真是很感興趣,雖然玄天劍意老是這個不好那個不好得挑刺,不過既然這個世界的土著都這麼兇厲,動不動舞刀弄劍的,連金丹都難以倖免,那他也多學兩招防身總不錯吧?

    ‘玄天劍意表示,宿主學學霸體功也好。’

    咦??劍意你怎麼又轉性子了?不是一直叫著說霸體功如何如何垃圾嗎?

    ‘玄天劍意表示,這種近戰殺招,練得再好又如何,還不是叫人一飛劍削去首級,手上的劍招刺得再快,可又快得過飛天的劍?以後兩三百載可能都派不上一次用場的玩意,你說是不是垃圾?

    不過話又說回來,倘若真能像之前一樣,瞎貓碰死耗子給你遇上一回,救得自己的性命,那這番苦工倒也值當了。之前那個堂堂的金丹,居然能叫宿主你給陰死了,可見現在的修士,於拳腳上的基本功夫,委實也過於生疏懈怠了。

    恩,練一練就練一練吧,也免得炁用光了就在墓道里連滾帶爬,不符合北辰劍宗傳人的風度和氣場,走出去不配說是本座調教過的。’

    ……靠,好說歹說都是它說,真是懶得和這貨廢話。

    於是李凡便放出飛鶴,打算一同拜會元玄寶的師傅梁真人。

    結果玄寶擺擺手,“不用,他就在鎮外居住,我們走過去好了。”

    這鎮子都是墨竹山仙人的眷屬聚集,豪門大戶的,街坊間都是高牆庭樓,走在其中彷彿置身於宮牆營寨間一般,居然還有個元嬰真人就近駐紮在鎮子外,看來什麼世界的有錢豪門都一個樣,社區安保做的很好呢。

    “就是那間,我師梁真人負責看守本鎮的義莊,各家的子弟若有入得他眼的,就會從小指點調教。”

    這義莊,本是宗族以公田族產所設的義宅,平常接濟族人衣食,提供基本的生活保障,有時也作婚喪嫁娶的公共場所,乃至辦成學堂祠堂的都有。當然還有一個,在這個世界最為重要的職能,就是靈柩骨殖入殮下葬之前,暫時擺放的義冢。

    既然感染一點煞氣都要屍變,能日夜鎮守修真家族的義莊的婁觀道道士,當然金丹都顯得不夠,至少得是元嬰級的真人。

    這梁真人就是這樣一個入世守莊的正經婁觀道士,不是山主一派,而是觀主座下的受籙弟子。

    進得義莊大門就能見到他坐在正殿蒲團上,整個人全無半點仙人模樣,就和一具行將入土的枯骨一般,瘦骨伶仃的一張馬臉,臉上一字眉都連在一起了,格外顯眼。破破爛爛的道袍掛在身上,現出胸腹一排一排的肋骨,頭上也沒扎巾戴冠,就用一根木枝作簪,嘴裡還叼著根狗尾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