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蚍蜉 作品

第四十章有錢,真好

齊府內院。

  齊韻手持細毫,宣紙上寫著一行行娟秀的小楷,字裡行間都是女兒家那種寧靜的意蘊,完全沒有齊韻耍弄齊眉棍時那種大開大合的巾幗英雄氣勢。

  齊韻拿著毛筆頂住下巴,不時地點點頭沉思:“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我齊韻被人稱為金陵三大才女之一,怕是窮盡畢生之力也作不出能超過這兩句的詩詞來。”

  輕輕放下毛筆,齊韻抬手拿起一本《詩經》翻看起來,一邊翻看一邊搖頭:“《詩經》《雅韻》《古著作》一系列詩詞都找不到這幾首詩的出處,真的會是那個紈絝子弟做出來的嗎?”

  放下手中的詩經,齊韻緩緩走到床邊從枕頭下取出偷偷從柳明志那裡順來的《詩三百》翻起前幾頁看了又看。

  “這筆跡筆走龍蛇,狂放不羈,與當陽書院學舍兩張宣紙上的筆跡雖然無法比足卻也相差不遠,可以確定是一人所書,這八首詩詞每一首都是傳世之作,為什麼坊間卻從未流傳出來。”

  齊韻流出痴迷又疑惑的場景,將詩三百抱在懷中:“這畫真是美,有山又有水.......噗嗤。”

  讀著讀著齊韻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喃喃道:“藏拙嗎?為什麼呢?”

  “韻兒,我是奶孃,我能進來嗎?”

  齊韻慌張的將詩三百塞在枕頭之下,做賊心虛一般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奶孃,進來吧。”

  “韻兒,奶孃告訴你,那.........韻兒,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感染風寒了。”俞氏邊說邊將手貼在齊韻額頭:“怎麼這麼燙,韻兒你有沒有不舒服?”

  齊韻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很燙嗎?韻兒沒有不舒服啊。”

  俞氏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再探探齊韻的額頭,齊韻額頭雖然熱乎乎的,卻並不是風寒入體時那種病症的滾燙。

  俞氏恍然大悟裝模作樣嘆息起來:“唉,女大不由人,原來咱們的韻兒是思念自己的情郎了。”

  齊韻神色一下子窘迫起來,扭扭捏捏道:“奶孃,你胡說什麼哪?誰....誰想姓柳的了,韻兒才沒有想他呢。”

  俞氏捏了捏齊韻的臉頰調笑道:“看你個小丫頭還嘴硬,這下子不打自招了吧,我可從來沒有說情郎是姓柳,是柳家公子。”

  齊韻無地自容起來,撲到了床上用被子蓋住了頭:“奶孃,韻兒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