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狂響曲 作品

第二零一六章 辭官

    堅石忠不是小白想的那樣,下班回家休息。

    他來到諸棠旻的書房,彙報昨日調查結果。

    諸棠旻看著文件裡,全是毫無結果的瑣碎調查經過,沒有動怒,也沒有喜色,他也是雙眼疲憊的看向堅石忠,道:“坐。”

    “大人面前,還是站著習慣。”堅石忠不卑不亢道。

    諸棠旻眉頭大皺,隨後釋然一笑:“布了疑陣,還是被你看破了!我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我也是。”堅石忠暗指小白。

    諸棠旻卻不知,只當堅石忠說的是自己,便道:“六十八年前,祖父再次任職期間處理過一個案子,當時以為是鐵證如山,不曾想,五十多年後,真正凶手在萬相門裡伏誅,死前供出了此事!”

    “可是壟中漕運堂首株連案?”堅石忠問。

    六十八年前的案子堅石忠不懂,但萬相門裡被殺的大臣屈指可數,每一位都能轟動很久,堅石忠十五年前聽過不少人議論此事。

    諸棠旻點頭。

    堅石忠皺眉道:“傳聞此人曾在督查數年漕運間,貪汙受賄,為貪官汙吏打壓賢良之臣,甚至將揭發他之人滅門,他被滅門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啊。”

    諸棠旻淡淡一笑,又嘆道:“唉,正應了天理昭昭,此人揭開了塵封已久的往事,正是距今六十八年前的一場監察使的滅門案!”

    堅石忠一愣,繼而猛然想了起來!

    六十八年前雖然沒有他,但這件案子,他們的父輩可是津津樂道的。

    小的時候就聽父親指著城牆說:“要不是那該死的衙令,這城牆早塌下來把咱們壓死咯!”

    當時他不懂,為什麼懲奸除惡的諸棠尚被父輩一口一個該死的叫著。

    當他第一次走出陰山街,遇到那避之不及的路人與歧視、厭惡的目光時,他才明白父輩的內心。

    諸棠旻自顧自道:“這位監察使發現威揚門偷工減料,回家之後沒來得及上報,就被屠了滿門,此案正是我祖父經手,當時他官小位卑,唯有草草了事!”

    “不草!”回想父輩說的故事,堅石忠嘆道:“聽聞抓了不少監工官吏,牽出幾十人被砍頭,無一無辜,老大人也是盡責了啊!”

    諸棠旻突然哈哈一笑,眼含淚光道:“不,有三人是無辜的,而罪魁禍首想以此作為交換,但他卻不知,判他那案子之人,乃是家母兄長,大舅當場就稱他汙衊,將他打得口不能言,手不能寫,這還不夠,恐他家族還有人知,大舅與祖父全力挖他往日罪證,終將其告到株連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