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魔神 作品

第二百六九節 狂信徒

    虎平濤問:“具體是怎麼做的?說仔細點兒。”

    納罕姆香道:“詳細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沒撒謊,召罕南對我還是有防備的,他沒告訴我細節,只跟我說了個大概。好像是刀勇出面,約了巖涵光喝酒。刀勇酒量非常好,他把巖涵光灌醉,把人帶到寨子外面的山上,從懸崖上把巖涵光推了下去。”

    虎平濤神情變得嚴肅:“你說的這些,誰能證明?”

    納罕姆香苦笑著搖搖頭:“我不知道……應該沒有人了。刀勇死了,召罕南也死了……我沒想過要撒謊。你們警察是很厲害的,能看出我是故意殺死召罕南,我又何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欺騙你們?”

    虎平濤思考片刻,繼續追問:“接著說,巖宰和刀勇是怎麼死的?”

    納罕姆香“哦”的一聲,回答:“巖涵光死了以後,我很害怕,剛好那時候潑水節已經過了,我就以這個為藉口離開寨子,回去打工。”

    虎平濤從中聽出一些問題:“既然你都答應了召罕南,要做他的情人,而且巖涵光已經死了,他怎麼可能在那個時候放你走?”

    納罕姆香老老實實回答:“我給他留了一筆錢。”

    虎平濤轉過頭,看了一眼正在做著記錄的警員,隨即把視線轉移到納罕姆香身上:“多少?”

    “三千塊。”她停頓了一下,嘆道:“我當時帶了一萬塊現金回家,原本打算是要給我阿媽,結果……在外面的大城市,三千塊不算多,可是在勐梭寨就不一樣。這邊消費水平低,不像城裡人那樣得攢錢買房。召罕南平時花錢機會少,最多就是吃個早點,或者去鎮上吃飯喝酒什麼的,三千塊對他來說不少了。”

    虎平濤的眼睛能看穿人心:“你給他的不止是這些吧?還有呢?”

    納罕姆香回答:“我答應第二個月繼續給他寄錢,以後每個月都有這麼多。看在錢的份上,他答應放我走,但過年的時候必須回來。”

    虎平濤把身子往後一靠,神情有些放鬆,譏諷地說:“他還挺想得開,真正是財色雙收,什麼也不放過。”

    納罕姆香對此不置可否:“我是真的怕他。其實剛開始攛掇召罕南的時候,我也沒把握是否可以說動。他這個人很陰沉,有什麼想法都埋在心裡,可巖涵光還是死了……我覺得待在寨子裡很危險,說不定什麼時候召罕南會像對付巖涵光那樣,讓刀勇把我幹掉,殺人滅口。”

    “回到南方城市,我感覺前所未有的自由。”

    “然而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不到三天……我接到召罕南打來的電話,他讓我儘快轉錢,否則就帶著刀勇來找我。”

    “我害怕極了,我忽然發現這根本就是自作自受。就算被他們幾個強1間了又怎麼樣?大不了我去醫院做個手術,把下面弄乾淨,從此以後帶著我阿爸阿媽離開勐梭寨子,再也不回去。可現在不一樣。在夜場掙男人的錢雖說不乾淨,卻足夠養活他們。雖說巖涵光是刀勇殺的,但我也脫不了關係。召罕南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他會像吸血鬼一樣趴在我身上,吃我一輩子。”

    “召罕南必須死,我必須整死他!只有這樣才能擺脫他的控制。否則我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我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我託人弄了些毒藥,藏在身上。我沒等到過年就提前回來。我想好了要一次性把他們三個都解決,就單獨約了召罕南。晚上陪他的時候,我故意挑著他喜歡聽的話說,又給了他五千塊錢。”

    “我勸他讓刀勇殺掉巖宰。”

    “之前的理由我又說了一遍,另外就是巖宰對他不尊敬。畢竟巖宰有錢了,平時對召罕南態度也很敷衍。其實這些都不是很重要,關鍵還是以前的那件事。我對召罕南說————以前我是你的女朋友,巖宰當著你的面都敢侮辱我,可見他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他現在就敢這樣,以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