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之鴉 作品

第一百九十三章 夜談與劍祭

            少林眾人於四月初三星夜馳援鼎湖山在偏殿議會結束後告一段落,而與此同時的鼎湖山下。

興州城中,煙柳湖畔。陸教兩大殿司帶著四大劍宗弟子,齊聚於湖畔長流巷,並街的十來個客棧悉數被他們的人住滿了,最中間的青樓醉雲樓更是被肖英芳花錢全部包下,供四大劍宗和陸教弟子們吃喝玩樂。

醉雲樓閣樓最末一間客房內。花床和外間隔了一個大屏風,外間乃是兩列椅子和茶几,中間乃是一個大圓桌,桌上備了酒菜。

屋內一共七人。坐首位者肖英芳,左副位一位一個遮面黑袍老者,右副位坐著的是二殿司延空,其餘依次沿桌而坐者:晉宗宗主張順遠,啟陽宗大長老吳崖,天璇宗七星道人,崇華宗鄺近溪。

“肖殿司,那蕭盡和離敗都已受了內傷,我們為何不一舉滅了他們,拿下殘餘的幾個劍宗,納入您的麾下!為何要在勢頭正盛的時候選擇撤退,還丟了義渠殿司!這可不像是您的作風啊?”晉宗張順遠抿了一口酒,皺眉問道。

肖英芳城府極深,大殿司被抓也非他所願,只當擇大局而行,畢竟七層樓給了煙火提醒,少林寺上山了,他們若再不撤,少林寺一到,大家都走不了了。

“張宗主,不是我不想一舉拿下他們,只是消息到了,說少林寺上山了,咱們如不是撤得及時,只怕半道上就會遭遇少林弟子。蕭盡、離敗、凌習空幾人雖然有不同程度的內傷,可不至於會被我們輕易拿下,若他們反撲強烈,一時半會兒,我們攻不破無極宗,彼時少林寺慈恩等人一道,我們必輸無疑。此時撤退,實乃無奈之舉。”肖英芳淡淡解釋道:“我大哥落入敵手,我自不可能不管,只是大家的安全,遠比一人重要。”張順遠聞言,驚訝道:“哦,原是這般,三殿司大義,老朽佩服,倒是老朽見識淺薄了。”張順遠看著這個比自己小接近二十歲的年輕人,抱拳恭維,心下卻暗暗冷笑了幾聲,心道這年輕人心狠手辣,倒也有些城府,要成大業,利用他,錯不了。

一側,七星道人和鄺近溪相視一眼,微笑著點了點頭,七星道人做主,兩人對著肖英芳和張順遠抱拳,七星道人說道:“肖殿司,張宗主,我們兩個劍宗唯兩位馬首是瞻,你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眼下這醉雲樓聲色動人,我們兩個坐在這裡又沒啥用處,你們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去隔壁玩樂玩樂?”肖英芳心裡暗罵這兩個老東西到底也是道貌岸然的傢伙,明面上還賠笑道:“兩位請便,今夜吃喝玩樂盡行,不用擔心花銷,只管掛在我賬上即可。”張順遠瞥了一眼兩人,點了點頭,心下卻暗罵兩個沒出息的東西,身為一宗之主,卻沉溺酒色。

七星道人和鄺近溪兩人聞言,興高采烈的起身,對著肖英芳躬身抱拳,笑逐顏開,

“多謝肖殿司。”,二人隨即走到門口,退了出去,輕輕把門帶上,顧自狎妓去了。

桌上酒菜尚足,餘下五人依舊掌酒論江湖。肖英芳提了一杯之後,恭敬對著那黑衣人道:“老先生,我們眼下只有一柄離宗鎮山之一的懷傷劍,咱們送出去的可是那紅色毒劍!論威力,離宗藏劍閣鎮山七劍沒有一柄能比得上那紅劍,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將它奪回來?”黑袍老者也不揭開面罩喝酒,只雙手放在腿上,端坐一側,對酒菜並不別的想法,沉聲淡淡回道:“懷傷劍確實比不上那紅劍,可要是離宗七柄鎮山劍一一在手,可比得上那紅劍?呵呵,肖殿司?你覺著如何?”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無不驚訝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