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笑的流浪貓 作品

第332章 敗類

    第三百三十二章敗類

    “下官知道了。”

    陳安之點頭應是。

    “既然你知道了,為何還不去辦啊!你可以告退了。”

    房俊揮了揮手。

    陳安之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說,但又說不出口,吞吞吐吐的。

    “你還有什麼事嗎?”

    房俊眉頭一皺,詢問。

    “有一件小事,下官不知當講不當講,又不想讓將軍為難。”

    陳安之來了這麼一句。

    房俊愣了一下,這麼說的話,那就不是小事了,否則,也就不用說了,肯定這個事情不小。

    “有什麼就說什麼?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房俊詢問。

    “負責軍械的都尉,最近欺辱了一個民女,下官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陳安之說道。

    “什麼?居然有這種事情,這還算是小事嗎?好大的膽子啊!守城士卒浴血拼殺,軍中居然有人膽敢欺辱民女,簡直就是敗類,罪大惡極。”

    房俊臉色一變,厲聲呵斥,此事,若是傳揚了出去,那還了得,可是影響唐軍的仁義之師的風範。

    “人家告到了下官這裡,下官給了他們錢,暫時安撫了下來。”

    陳安之說道。

    “你這是包庇,你知道嗎?人現在何處?”

    房俊很是惱火,這給點錢就算了啊!這種敗類,那必須是得斬首示眾才行,一來是殺雞儆猴,二來是穩定民心。

    “現在軍械庫。”

    陳安之回答。

    “人為什麼不抓起來,一個小小的管軍械的都尉,品級比你小那麼多,你怕個什麼,不會是怕影響軍心吧!不必有這方面的顧慮,一個敗類而已,有什麼不能抓得,這是幽州的地界,你是幽州的刺史,出了這種事情,是你應該做的事情。”

    房俊很是不滿,這真是豈有此理,犯了這麼大的罪過,人還沒有抓起來,這還了得,幽州民眾,還指不定認為是他房俊包庇呢?

    “他是兵部侍郎的兒子。”

    陳安之有些艱難地說了這麼一句話,這說到點子上了,人家有一個好爹,又豈是一個地方刺史可以抓得。

    兵部侍郎,那可是二品大員,掌管兵部的日常運轉。

    “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麼不抓人呢?原來是害怕,倒是也情有可原,畢竟,你在幽州掌兵,兵部侍郎也是你的上級,這要是在軍需方面,剋扣你一點,你日子也不好過。”

    房俊臉色冷漠,他不需要買兵部侍郎的面子,況且,軍心民心很重要,出了這樣的敗類不處理,那可是不行的。

    否則,他的臉往哪裡放啊!

    “好了,你下去吧!”

    房俊揮了揮手,這個陳安之,看在其戍邊這麼多年的份上,沒有功勞,那也有苦勞,因此,房俊就不打算追究對方的責任了。

    房俊讓張冒去抓人,他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得親自處理這種事情。

    兵部侍郎的兒子,管軍械,這在房俊的眼中,那跟鍍金是沒有什麼分別的,估計是兵部侍郎安排的,就是為了混一下資歷,這上過戰場的,跟沒有上過戰場的,那還是不一樣的。

    這鍍金之後,有利於仕途。

    安排更高級一點的偏將,兵部侍郎肯定是有心無膽,而且,偏將那還是要上戰場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沒命很正常,兵部侍郎自然是得考慮自己兒子的安全。

    “你他孃的是狗嗎?你看把我手給咬的,信不信我一刀結果了你。”

    張冒很快就把兵部侍郎的兒子給抓來了,後者是一個小白臉,張冒去抓得時候,對方進行了反抗,咬了張冒的右手,牙印還挺深的。

    不過,其日子也不好過,流著鼻血,明顯是被張冒給打了鼻子。

    “其實,像你這樣的人,不應該來軍中,在長安待著不好嗎?吃喝玩樂什麼都有,非要跑來送死,你爹,那是得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房俊臉色威嚴,他已經是動了殺心了,這個小白臉,要是還活著,那就是唐軍中的恥辱。

    “給個面子唄,我爹是兵部侍郎。”

    小白臉嬉皮笑臉的,他似乎是橫行無忌慣了,以為沒人奈何得了他,這就算是兵部侍郎,在長安也算不了什麼的,比這大的位置,多了去了,不過在地方上,倒是足夠壓迫人了。

    “如果是小事,我倒是不介意給你爹一個面子,不過這是小事嗎?你長安的美女看膩了吧!想要圖點新鮮感,前方將士浴血拼殺,你在幽州城內,卻是胡作非為,真是豈有此理,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房俊也知道,這個小白臉的罪過,也是罪不至死,頂多是來個流放,不過,這是什麼地方啊?這是在打仗,發生了這種事情,就必須從重處理,否則,百姓怎麼看待大唐的軍隊。

    “你要殺我?”

    小白臉臉色一變,他自然覺得自己罪不至死,這要是在長安,以他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有事的。

    “當然了,給我拖下去砍了,屍體示眾。”

    房俊冷笑了一聲,揮了揮手。

    “你不能殺我,我爹是兵部侍郎。”

    小白臉咆哮,卻是無濟於事,被拉了出去,一刀抹了脖子。

    “別說是你一個兵部侍郎的兒子,就是皇親國戚,犯了事,那也得殺。”

    房俊知道,治軍得從嚴,否則還怎麼打仗啊!

    兵部侍郎的兒子被斬,幽州城的百姓自然是拍手稱快,軍中,也是有了一股嚴肅的氛圍。

    “公子,我們這樣做,可就等於得罪兵部侍郎了,殺子之仇,可謂是不共戴天的。”

    張冒還是有些隱憂的。

    “那又怎麼樣,誰叫他自己把兒子送來的,這隻能怪他自己,教子無方,在軍中,那是沒有什麼大臣的兒子,或者是皇親國戚,我要是犯了大錯,薛仁貴也得斬我。”

    房俊平靜地說道,得罪人又怎麼樣?他可不在乎這些的,回了長安,他也不怕兵部侍郎,對方明面上是不敢拿他怎麼樣的,只能在暗地裡搞鬼。

    “這個屬下自然知道,不過,回到長安之時,那也得小心一點。”

    張冒還是擔憂,兵部侍郎,那可是很大了,在兵部是二把手,握有很大的實權,要知道,各部的一把手,平日裡,那都是當得甩手掌櫃的,二把手負責具體事務。

    “他敢對我動手,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房俊可不怕,只要兵部侍郎敢報復他,他就會進行反擊,把兵部侍郎給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