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密斯之鳥 作品

第七十章.割頭相下酒(下)

    可殊不知。

    在暗地之中,寧無酒他卻藉助各種大藥的滋養,早在三年前,便把最後一根大筋煉盡,只差‘拔骨’,就可以達到四煉大成的境地。

    “既然是武人的事情,那就用武人的手段來解決吧。”

    在眾人的眼前,只見到他長長嘆息了一聲,最終,寧無酒便像是在對那些名宿好手,也像是在對那個隱藏於暗中的那個‘執徐’說道:“這裡暫時不需要其他人來插手了,守靜齋,就留給我和他兩人,獨自交手吧。”

    寧無酒話音落下。

    見到他這突然表現出來的意思,眾人剛是想要勸阻,可結果,話到嘴邊的時候,在對方那平靜到嚇人的目光下,縱使身為長安武行的名宿前輩、廝殺為生的打家漢子,許多人卻也是不由自主的把話重新給嚥了回去。

    反正錢也是早就打到賬上了,既然老闆執意如此要他們先離開,那他們身為又有這群打工人什麼辦法?

    ‘就算那執徐再怎麼恐怖,僅僅是一牆之隔而已,真要是有什麼動靜傳出,我們還不是一樣能立刻的重新進來。’

    經過這麼一想,很多人也就自然順從寧無酒的意志,什麼也不問,裝糊塗似的先走了出去,把場地空來下來。

    感受各種影響感知的因素終於驟然一空,寧無酒重新將眼眸閉了起來。

    直到某一刻,悠悠的午夜鐘聲從遠方傳來,一如那張拜帖所上說的一樣,“踏、踏、踏”的腳步聲響起,戴著‘辰龍’儺面的高大男人,悠然從月光之下走來。

    彷彿這個人本來就一直在這裡,只是沒人發現一樣。

    寧無酒重新睜開眼睛,只看到越陽樓竟是有了雅興,隨意觀賞著園林中兩側所種的寒梅。

    似乎是敏銳的察覺到了這裡主人投射過來的目光,那個戴著儺面的男人終於也將自己的注意力,從寒梅上轉移了過來,以悠然的聲音說道:“不請自來,非做客之道,故吾託涒灘送來拜帖,忍耐六日,萬望齋主的武功,勿要使吾失望。”

    “君素雅達,必不令吾徒勞往返也。”越陽樓莞爾一笑,將那張拜帖上的話,給重複了一遍,報出名字道:“——六龍教,執徐拜上。”

    從對方的話中敏銳的捕捉到‘涒灘’這個名字,寧無酒皺了皺眉,似是想要謀求迴旋餘地道:“就非要打不可麼?”

    “你是武人,我也是武人。”越陽樓攤了攤手,似是如此理所應當道:“在這麼一個場景之中,除了既分高下,也決生死以外,我們又怎麼做其他的事情呢?”

    “……”

    看著眼前這個戴著儺面古怪到極點的存在,寧無酒沉默沒有說話,只是將緊緊覆蓋著每一寸皮膚的單衣一個釦子一個釦子的認真解開,暴露出那密密麻麻滿是針孔的上半身,把手裡的衣服向後一甩,擺出了架勢,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武道的四大煉中,每兩煉大成,便可進行合煉一次。

    在武行的俗話俚語裡,筋骨合煉的別稱叫做“虯筋捆板肋’、骨肉合煉的別稱叫做“玉樹掛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