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啊 作品

八六三 路漫漫其修遠兮

    “天君以為此舞如何?”

    “只怕只有天上有此舞姿,人間難有比之絕色。”李鄲道回道。

    “那我便叫嫦娥來陪你如何?”

    “貧道對其敬佩之,並無親近褻瀆之心。”

    “既然無褻瀆之心,我如何覺得你心亂了。”太陰元君笑道。

    旁邊湯秋兒連忙幫著李鄲道說話:“如此絕色,便是我一個女兒家,心死了不知道多少年,剛剛也跳得砰砰響呢,只怕再看一舞,再死一次也值了呢!”

    太陰元君笑道:“那就是你們修行沒有到家了。”

    太陰元君道:“除卻月下老人,我也掌男女情愛之事,因此最愛做媒,天君可有喜歡之人,我也可為你走一遭。”

    “元君垂坐白玉京上,輕易不得動身,以穩日月陰陽之華光,怎麼能為一人私情而離開呢?”湯秋兒皺眉:“如此陰陽不和諧,怕會惹出麻煩來。”

    卻是湯秋兒一聽這位元君要為李鄲道做媒,就緊張起來了。

    “哈哈哈。”太陰元君道:“既安主神,便定陰陽,只要真陰不失,何患?”

    湯秋兒雲裡霧裡。

    居然一朵潔白蓮花自太陰液池之中生出,將在樓臺上跳舞的嫦娥接引過來。

    嫦娥赤足踩著蓮花之上,太陰液池泛起漣漪,有銀魚繞著蓮花遊戲,忽然東,忽然西。

    嫦娥一近,眾人便發現,其雖然美麗異常,但與剛剛所見仙娥相差不大。

    只是剛剛離著遠,有有薄霧,仙樂加持,看著便覺得乃最為出彩一個。

    “妾身見過天君。”嫦娥雙目含情,然而帶有一股孤傲,若即若離。

    “我的兒,你看這位郎君如何,可曾入你的眼?”

    “元君莫要打趣妾身了”嫦娥微微一拜:“天君於我只有相敬之心,妾身又如何敢肖想呢?”

    李鄲道離著近看仔細了,才發現為何覺得嫦娥看著熟悉了,原來和甄洛眉眼間有幾分相似。

    湯秋兒並未察覺,只是覺得自己並不比嫦娥差,可能只是不怎麼會跳舞罷了,因此暗中記下歌曲舞姿,打算回去默默練習,然後驚豔所有人。

    湯秋兒不知道這裡是自己的“泥丸紫府”內景所化“白玉京”,李鄲道難道還不知道嗎?

    明月一輪,便是先天靈光。

    這太陰元君,也是李鄲道靈光演化出來的神祇,反而這些仙娥,這些宮殿樓臺,是李鄲道的雜念所化。

    谷邚</span>所以太陰元君會說:不過是虛幻之無,無聊之人消遣打發便罷了。

    只是太陰元君似乎做不得假,李鄲道原先倒也觀想過明月,因此一尊月相藏著白玉京中倒也差,因服色,與天上太陰元君相同,便有幾分感應,靈性。

    因此見著李鄲道借泥丸白玉京,投射月宮瓊樓之景,便忍不住點撥一翻。

    恰好李鄲道和甄洛在同一片月光下,李鄲道因情劫臨而感傷,甄洛在月下煉形,修煉太陰玄法。

    太陰元君便將甄洛的一識念隨著月華引著李鄲道這處,在此白玉京上,化作嫦娥。

    借鏡中花兒,水中月兒之意,便好似一場幻夢,跨越空間,跨越了記憶和意識。

    李鄲道卻以為是自己本心的聲音。

    此時也同意嫦娥所言:“且貧道並非良人,一心修持大道,只恐再辜負了仙子,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路漫漫其修遠兮。”嫦娥點頭。

    太陰元君嘆道:“如此便不好辦了。”

    然而此時月落西沉,太陰元君便笑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今日已盡興良多,時日不早,大家各自去吧。”

    隨後薄霧消散,恍惚便只有一道橋樑出現。

    李鄲道等三人走上橋樑,離開白玉京,便又回到了人間。

    湯秋兒感嘆道:“若非郎君帶著我們前去,只怕這輩子也難到月宮一遊了。”

    “我卻覺得那不像是月宮。”送子娘娘捂著嘴巴笑道。

    “那像什麼?”湯秋兒問道。

    但是送子娘娘並不開口,只是道:“多謝郎君帶我們遊景散心,只是如今我們還有要事,也不好再叨擾了。”

    便拉著湯秋兒,自一道夔門之中,往地府而去了。

    而李鄲道則是看向即將天明,已經西的月光。

    另一處,洛水之下,甄洛也從定中醒來,如今已經是地仙修為了,前塵往事也通通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