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清安 作品

第699章 四個小蘿莉(大結局)

    姚二嫂之所以跑到白家把姚家當年的醜事抖了個乾淨,是因為看見大嫂家豎起了一棟新樓房。

    姚大嫂的幾個孩子雖然在外打工,可是沒有啥技術,也就勉強糊個口而已。

    姚二嫂懷疑大房家蓋小洋樓的錢是姚翠花給的。

    姚翠花再婚的這個退休老頭子聽說每個月的退休費有兩千多,她夫妻兩個每個月一千塊都花不了,剩餘的一千多存下來。

    這七八年的功夫也有上十萬了,足夠在鄉下蓋一棟氣派的小洋樓。

    小姑給大房錢蓋樓,卻沒給她家錢蓋樓,姚二嫂心裡不平衡,找姚翠花要錢。

    姚翠花卻斷然否認她給大嫂錢了。

    姚二嫂要了幾次都沒要來一分錢,姑嫂兩個反目成仇。

    姚二嫂一直知道姚翠花對白愛家念念不忘,就等著她現任老公翹辮子,她好繼承遺產,再回頭找白愛家複合,她就能有個美滿的老年生活了。

    姚二嫂因為姚翠花不肯給錢她,所以懷恨在心,故意跑到白家爆她的黑料,壞她的好事。

    因為姚二嫂的爆料,沖淡了白夢蝶懷孕的喜悅,在老爺子家的那頓飯吃的很沉悶。

    白愛家為此消沉了好幾天。

    白威知道他內心在掙扎什麼,想和他做親子鑑定,又怕他不是他的孩子,而他又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可是裝糊塗他又做不到。

    於是主動提出要和他做親子鑑定,還說,不管他是不是他的孩子,他這一生都只有他一個父親,並且會孝順他。

    他父子兩個的談話被老爺子無意中聽到了。

    老爺子暴怒,說他們父子兩個糊塗,被姚二嫂那個攪事精牽著鼻子走。

    人家唯恐天下不亂,故意讓白家人懷疑白威三姐弟不是白愛家的孩子。

    即便姚翠花在沒出嫁之前不守規矩,可是嫁人後卻是規規矩矩的,這一點他和老太太都有把握。

    彩鈴有可能是別的男人的孩子,可彩虹和白威卻不會。

    雖然有老爺子開導,白愛家沒有再繼續消沉下去,而是打起精神幫兒子打理包好吃麵點加盟店,但總有些精神恍惚。

    為了使白愛家安心,白威打聽到可以用毛髮做親子鑑定,於是偷偷收集了白愛家的頭髮和他的頭髮一起拿去做親子鑑定。

    結果出來,他和白愛家是百分之九十九的醫學父子關係。

    白愛家的心結這才解開。

    他只在乎白威是不是他的孩子,至於兩個閨女他完全放棄了。

    因為兩個閨女先放棄了他,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兩個閨女沒有一個人給他打過一次電話,看過他一次。

    白威的婚禮如期在臘月八號舉行。

    婚宴進行到一半時,姚翠花突然披頭散髮地闖了進來,兩隻眼睛骨碌碌亂轉。

    看見白威立刻向他撲來。

    白愛國一看不對勁,忙帶著石磊和白勝把她給攔下,並且在賓客們還沒反應過來時,就把她給拖了出去。

    姚翠花在酒店外面又哭又喊:“我被人家坑了,我要找小威給我出頭!”

    白愛家出來衝著她怒吼:“孩子結個婚,你卻來搗亂,你還有個當媽的樣子嗎?”

    姚翠花卻只是哭,說她被人坑了,白威如果不幫她出頭,她沒法活了。

    白愛家指著不遠處的長江道:“沒法活就去跳長江,長江又沒蓋蓋子!”

    然後給保安每人一個紅包,囑咐他們千萬別把姚翠花再放進來了。

    下午三點多,婚宴結束。

    本來白愛國準備帶著石磊和兩個侄兒護送著新人離開,姚翠花卻又哭又鬧,好像馬上要被人殺了似的。

    白威實在看不下眼,走過去問姚翠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姚翠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說,她那個再婚男人在前幾天死了。

    做為配偶那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應該她來繼承,可老頭的兩個女兒卻強行把她趕出了家門,她來是想要白威幫她把房子給奪回來。

    白威的新婚妻子很是惱怒,當場表示不滿:“就算你想要小威幫你把房子搶回來,就不能等一天,明天再來找小威嗎,非要選在我們大喜的日子來鬧!”

    不少賓客也紛紛譴責姚翠花實在是太自私了,她的事就是天大的事,她兒子一輩子也就一次的婚禮在她眼裡一文不值。

    姚翠花卻極其兇狠,衝著那些賓客怒吼:“我們家的事幾時能到你們這些外人插嘴,都給老孃滾!”

    老爺子氣的變了臉色。

    白愛國懟道:“你都已經改嫁了,你是我們白家啥人?誰給你臉對我們白家的賓客這個態度?”

    白威臉色也黑了下來:“你這麼兇,自己去把房子要回來,叫我幹嘛?別再來找我了,找我也不會幫你的。”

    說罷,帶著新娘子上了他自己的麵包車離開了。

    姚翠花在後面追的摔了兩跤車也沒停,也沒人扶她,她一個人趴在地上哭的很傷心,最後還是一個不明真相的路人把她扶了起來。

    姚翠花自從一大早上就被老頭子的兩個女兒趕出家門就粒米未沾,她連錢包都沒來得及拿出來,身無分文。

    跑到白威的新房門口嚎哭了半天,白威才扔出十塊錢來。

    姚翠花拿著這十塊錢填飽了肚子,又回到白薇的新房跟前繼續嚎哭,希望能夠打動白威的惻隱之心,留她在他家住一晚。

    可是一直哭到深更半夜,白威兩口子都沒反應,還惹來左鄰右舍的不滿。

    甚至有人揚言她再哭下去就打她,姚翠花嚇得撒腿跑了。

    在外面凍了一夜,姚翠花在街坊鄰居們的指點下求助於社區。

    社區幹部找到白威,好說歹說讓他收留姚翠花。

    白威堅決不同意。

    說姚翠花自從和他爸離婚之後,他兩個姐姐選擇了姚翠花,而他選擇的是他爸。

    他以後只給他爸養老,至於姚翠花則歸彩鈴姐妹養老。

    他這樣分配,社區也無可厚非,只得幫姚翠花打電話聯繫彩鈴姐妹。

    白威害怕姚翠花糾纏他,第二天就帶著新婚妻子出去旅遊了。

    他的麵點連鎖店有白愛家幫忙看著,他沒什麼好擔心的。

    彩玲姐妹兩個在接到電話一個星期之後才回來。

    姐妹回來之後,就立刻幫姚翠花討要房子。

    當年姚翠花肯嫁給這麼老的老頭子,不就是看中了他這套房產嗎?

    雖然只是單位分的兩室一廳的福利房,面積並不大,可是在寸土寸金的江城也值幾十萬,不然姚翠花怎麼會給那個老頭子當免費的保姆?

    彩玲姐妹兩個氣勢洶洶的找上門去,結果那個老頭子的兩個女兒說姚翠花並沒有和她們的老父拿結婚證,兩人只是同居關係,姚翠花無權繼承她們老父留下的房子。

    不退還房子也就罷了,那個老頭子的女兒還懷疑她們父親不是正常死亡,是姚翠花害死的。

    姚翠花當場就鬧開了,說她有結婚證,在她媽那裡,她對老頭子遺留下來的房屋有繼承權。

    還說老頭子是自然死亡,指責兩個繼女血口噴人。

    兩個繼女顯然有備而來,當著社區幹部的面扔下一大堆法醫給她們亡父拍的身體照片。

    裸露的身體上到處都是褥瘡,看得人頭皮發麻。

    並且還扔下法醫的鑑定結果,老人不僅身上有褥瘡,而且還營養不良,死於疏於照顧。

    大繼女惡狠狠道:“你故意不好好照顧我爸導致他死亡,我姐妹兩個沒告你故意殺人罪就是放你一馬了,你居然敢上門來討要房產,那好,我們這就報警,讓警察來抓你!”

    姚翠花嚇得落荒而逃,彩鈴姐妹兩個見苦主都跑了,她們也只得撤退。

    姚翠花被大繼女的話嚇得膽都快破了,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暫住的旅館房間裡走來走去,一個勁的問彩鈴姐妹兩個,如果警察來抓她怎麼辦。

    彩玲姐妹兩個在廣州混了這麼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帶著姚翠花去諮詢律師。

    律師聽完母女三個的敘述,回答說,雖然姚翠花有虐待丈夫的嫌疑,但她好歹照顧臥床不起的丈夫長達六七年,而丈夫的親生女兒卻都袖手旁觀。

    所以她兩個繼女想要控告她故意殺人罪不成立,最多隻會被警察教育批評一頓。

    只要姚翠花和她丈夫拿了結婚證,而她又照顧了他這麼多年,即便不是十分盡心,可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法院是會把房產判給她的。

    聽了律師的分析,姚翠花母女三個全都底氣十足,第二天就回鄉下找姚老太要結婚證。

    姚老太翻箱倒櫃找了好久,然後說放不見了,找不著了。

    姚翠花急得都要發飆了,忍不住吼道:“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給我弄不見了。

    當初我說我要自己保管,你非要幫我保管,現在好了,沒有結婚證房子咋弄到手?”

    彩玲很嫌棄的看著自己的親媽,在城裡生活了這麼多年,啥都不知道。

    結婚證弄丟了,可以補辦。

    於是姐妹兩個又帶著姚翠花回城裡,找社區開了證明去補辦。

    然而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一查,電腦沒有記錄,表示姚翠花和她的再婚丈夫沒拿過結婚證。

    姚翠花激動得喊了起來:“我咋沒有和我家老頭子拿結婚證?

    結婚證是我媽和我家老頭子一起拿回來的,我親眼看過了的。

    而且我和我家老頭子還擺了酒席,這事街坊都知道。”

    工作人員很耐心的解釋,辦理結婚證必須本人到場,不能他人代辦。

    所以姚老太和她丈夫幫她代辦的結婚證肯定是假的。

    擺了婚宴不代表法律上承認了婚姻,非要辦了結婚證,法律上才承認婚姻有效。

    姚翠花還要爭辮,彩鈴姐妹兩個已經聽出端倪,姚翠花被她親媽給算計了。

    要知道真相,只能去問她那兩個繼女。

    兩個繼女沒有隱瞞的告訴姚翠花。

    為不讓房產落入姚翠花的手裡,又想讓她當她們父親的免費保姆,她們和她的親媽串通好,用假結婚證欺騙她,她親媽的好處就是得到3萬塊錢的彩禮。

    姚翠花崩潰了,跑回鄉下找她親媽質問,為什麼要坑她。

    姚老太卻是理直氣壯,說她一把年紀了還能換三萬塊錢彩禮回來,為什麼不換?

    還說姚翠花痴心妄想,居然想跟人家拿結婚證繼承人家的遺產,人家又不是傻瓜,怎麼可能跟她拿結婚證?

    彩鈴姐妹一看房屋弄不來了,沒必要再在江城呆下去了,姐妹兩個決定每人每月給姚翠花一百塊,讓她在鄉下過活。

    鄉下生活成本低,兩百塊錢生活費勉強夠。

    姚翠花拿著那可憐巴巴的兩百塊錢想住進孃家。

    姚二嫂跟她已經鬧翻了,不讓她住進她家。

    姚大嫂說她家養了姚老太,負擔太重,不可能再養她了,也不讓她進門。

    姚翠花傷心後悔的眼淚都快流乾了,她為補貼孃家,鬧得和白愛家分了手。

    就算後來和老頭子同居,老頭子的工資被他兩個女兒把持,每個月只給一千塊錢他們當生活費,她也想辦法從這一千塊錢裡面摳出兩百塊孝敬她親媽。

    現在她沒有油水可撈了,孃家人誰都不收留她。

    這還不是最慘的。

    最慘的是,彩鈴到處當小三,被人家原配失手打成了重傷,為了治傷,花光了積蓄,賣了自己的房產,總算把命給救回來了。

    可是落下了殘疾,不可能再靠出賣身體掙錢了,只能找個人嫁了。

    她這樣的女人,但凡有一點本事的男人都不會要,因此只能嫁給一個窩囊廢,還是給人當後媽,日子過的極其艱難,哪還顧得上姚翠花?斷了她的生活費。

    小女兒彩虹的境況也好不到哪裡去,想要金盆洗手找個好人家嫁了,卻被人家騙光了財產。

    年紀大了,當小三都沒市場,也只能找個接盤俠娶了自己,過得也很不如意,因此學著她大姐,也不給姚翠花生活費了。

    姚翠花頭髮花白,卻要自食其力,不過這全是她自作自受。

    她找過好幾次白愛家想要復婚,白愛家又不是腦殘,怎麼可能和這個當年算計自己的女人破鏡重圓,看見她就想揍她,這些全是後話。

    三個月一到,白夢蝶和陳子謙這才官宣有孕的消息。

    白夢蝶以為治療不孕不育很受罪,沒想到懷孕一樣受罪。

    先是吃什麼都吐,好不容易熬過那段吃什麼都吐的痛苦日子,然後變的貪吃,總也吃不夠。

    醫生讓她少吃一點,不然孩子太大生起來會很辛苦。

    管住嘴巴實在太難了,難怪那些胖子想要靠節食減肥很難,這得要鋼鐵意志。

    恰好白夢蝶是個有鋼鐵意志的女人,硬是管住了自己的嘴,按照營養師的搭配吃飯。

    很快就到了生產的日子,白夢蝶肚子一疼就被推進了產房。

    白家和陳家的人坐滿了產房外的椅子,大家像向日葵似的,臉全都朝向產房的門。

    陳子謙緊張的在產房外面走來走去,把人晃得眼花繚亂。

    江映月叫了幾次讓他坐下他也不聽。

    白夢蝶個子高,而且在懷孕期間一直堅持游泳做瑜伽,並且嚴格控制飲食,所以備產條件很好,孩子生的還比較順利,大大縮短了初產產婦生孩子的時間。

    白夢蝶和寶寶一推出來,白家和陳家的人全都圍了上去。

    陳子謙連寶寶都沒顧得看一眼就先看白夢蝶,見她一頭的汗,頭髮都被粘在了臉上,臉色蒼白,眼睛也緊緊閉著。

    緊張的問醫生:“我老婆沒事嗎?”

    醫生笑了笑:“沒事,可能是太累了,所以睡了。”

    陳子謙這才放心。

    長輩們見白夢蝶安好,全都迫不及待的檢查寶寶的性別,是個女孩。

    田春芳有點不安,偷偷去看親家母的臉色,見江映月的臉色還好,稍稍放心。

    她生怕白夢蝶生了個女兒,親家母嫌棄。

    豪門比普通人家還看中兒子。

    白夢蝶這一覺睡了整整三個小時才醒,醒來第一句話就是想看看寶寶。

    陳子謙連忙起身給她抱寶寶,可是站在嬰兒床前比劃了半天,就是沒敢下去手,軟軟小小的一團,他生怕抱壞了。

    江映月嫌棄的把他扒拉一邊去,抱起小寶寶給白夢蝶看:“以後你倆誰也不用羨慕別人家有寶寶了,你們家也有了。”

    白夢蝶盯著寶寶左看右看,眼裡全是詫異,問陳子謙:“你小時候就長這樣?”

    皇額娘當即翻白眼:“你別嫌棄我孫女不好看,我跟你說,我們子謙生下來還沒這麼漂亮呢!”

    啊……

    白夢蝶表示難以置信。

    在醫院裡住了幾天,母女倆就出院了。

    之前老人們說孩子一天一個樣,白夢蝶還不太相信。

    不過現在她信了,這才幾天,寶寶就不皺皺巴巴了,隱隱顯露出她爸爸傾國傾城的美貌。

    江映月本來想把白夢蝶母女兩個接到她家去住,她已經整理出月子房,配備了十幾萬一個月的營養師和月嫂。

    可白夢蝶卻想回自己家,對營養師和月嫂她不怎麼感興趣,那只是富人燒錢的方式而已。

    按照育兒書上來餵養,孩子不會差。

    因為這個女兒出生在夏天,所以夫妻兩個給孩子取名叫陳之夏。

    本來陳子謙喜得千金就已經很高興了,沒打算再要,因為生孩子實在太受罪了,他不想讓白夢蝶再受罪。

    可是白夢蝶是個言出必行的女人,答應給他生四個孩子絕不含糊。

    後來又生了陳之春,陳之秋,陳之冬,湊足了四季。

    不過四個孩子都是小蘿莉,白夢蝶表示有點遺憾,她想給陳之謙生個小正太的。

    江映月說,在陳子謙很小的時候給他算過命,他這一輩就在女人堆裡過,所以這一生不可能有兒子。

    命運這事,不由得你不信。

    (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