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丹陽 作品

第567章 是蛇皆冷,是魚皆腥

    少女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眼所見的是醫院那雪白的天花板,是魔力藥劑隨著手臂泛起的陣陣熒光。巨大的無助與悲慟感時刻襲擊著她,半月前的一場意外讓她嚐盡了世態炎涼,也體驗到了什麼叫做薄情寡義。

    每每被看護、被病友、被醫生問起時,只能黯然神傷。羨慕的看著別人臥床生病,能有人在身邊噓寒問暖,能有人擔心的難以入睡,能有人事必躬親、無微不至,能有人老牛舐犢、事無鉅細。而自己所為的依靠則不知身在何方,蒼白無力的問候是那麼的風輕雲淡,朋友們禮尚往來的探望,夥伴們例行公事的拜訪,也皆是表面敷衍。

    夜梟在昏暗的路燈旁盤旋環繞,六花坐在天井之下細品香茗。徐徐冷風乘著夜色輾轉徘徊,少女的身影靜立於樓欄窗側。

    傷愈半年後的她,孤身一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冰雪世界,獨自居住在群寨最西邊的巷子內。

    纖細的手臂緩緩抬起,虛掩的窗簾難掩月光,清冷的瑩白瞬間覆蓋全身,伴隨著腦海裡憂傷的旋律,傾瀉了無盡的惆悵。

    冰肌玉骨的手指夾著那快要熄滅的煙,少女回憶著近幾年的過往,想到那些不可挽留的事物,縱使有太多的不捨與眷戀,如今卻也無濟於事。或許失去了的就註定不可再擁有,過多的回憶只也會徒增內心的傷感。

    我們在困難時最能依靠的人,也是我們得意時最容易忽視的人,比如備胎、父母、善良但不優秀的朋友。而那些視我們如瘟疫的人,就猶如黑夜裡的影子,隨時都有可能消失離去。人只有在最脆弱的時候,才會明白什麼叫感動,也只有在最孤立無助時,才會懂得珍惜二字。

    於備胎而言。如果可以,誰都想要有人幫自己拔出酒壺木塞;如果可以,誰都想要有人將碟中的香菜挑出來;如果可以,誰都想要下班有人接,加班有人送夜宵;如果可以,誰都想要逛街時有人幫忙拎包,煩惱時有人陪伴。

    可這些大都是美女才有的特權,而美女卻一直都是愛情食物鏈上頂端的稀缺族群,對於一部分男人來說,那是甘願拼盡身家性命也要志在必得的珍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