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ZK 作品

第六百六十章 關於佈局的另一人

    “這個人給他造成了麻煩,而他竟然無法找到此人。”

    “認為此人為假,卻又找不出證據,因為亮,早已經去世。”

    “疑陣為二。”

    “當我復甦之時,若是這個身份還在,則進,可以掌控後手,繼續下這一子;退則是能夠利用以前留下的身份,將這個虛構的身份坐實,煉假還真,徹底將敵人把握在手。”

    少年謀主眼眸微斂:“既然此人,過去存在,現在存在,在過去到現在的一切歷史中有痕跡,那麼,就決不能說此人是虛構的。”

    “此為,謀攻第三。”

    “疑陣,惑敵,所為的就是出劍,如若不能出劍,那麼毫無意義。”

    白衣謀主伸出手指:“而最後一步,大概也是淵會做的事情。”

    “給自己留下些崛起所用的東西,而後捨身一劍,斬斷棋盤,一方面,以亂對亂,打亂棋盤,另一方面給開明留下足夠的印象,讓祂認為我確實是去世了,而以亮之死,以成就之前的三步棋子。”

    “只是可惜,阿淵本身不會有長期的謀略,大概率只有最後一步吧,但是也正是如此,反倒是難以預測他的行為,他偶爾也會做出那種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的妙手。”

    衛淵:“…………”

    被擊沉。

    剛剛其實被燭九陰說是另一位持棋人,某博物館主其實心中暗爽,甚至於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現在以燃盡的姿態坐在那裡,陷入賢者時間,心中甚至於有一種無可奈何的嘆然,差距太大了,大地可怕。

    如果那一世按照阿亮的計謀,恐怕自己現在真的是持棋人。

    是被開明獸無邊戒備的對手。

    這樣想想,自己在大明事情所謂的遊歷天下,所得的成果太少了。

    而阿亮說的這些事情能不能做到。

    死諸葛退司馬懿,這事情流傳千年,冢虎如此,再來一次又何妨?

    衛淵在謀略上從不會懷疑阿亮。

    說句不客氣的,實際上,是季漢在拖阿亮的後退。

    只是心中有一種複雜的挫敗而又驕傲的感覺。

    “哪怕是在謀略巔峰的時候,距離阿亮還有這麼遠嗎?”

    ……………………

    少年謀主把自己的謀劃說完之後,燭九陰張開了屏障,語氣平淡地將衛淵明代做的事情說了一遍,道:“所以,你知道這一局殘棋該怎麼下。”

    而少年訝異,眼眸看了一眼燃盡的衛館主,羽扇微搖,道:

    “原來如此。”

    “不過,我甦醒之後,看到阿淵現在這樣,倒也是覺得慶幸……”

    “慶幸?”旁邊唯一允許旁觀。

    或者說,唯一應該還能跟上節奏的神農氏疑惑。

    “是,這代表著,他的過去生活得很好。”

    白衣謀主羽扇輕搖,嘆息道:“什麼時候才會讓普通人都要拼盡智謀和勇氣才能活下去?那必然是無邊的絕望和慘烈,有明一代的話,淵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沒有同伴,甚至於,沒有敵人。”

    “他只能回憶起天下大亂,世界大劫會來臨。”

    “但是,什麼時候,會是誰來做,他不知道。”

    “就彷彿天地之間浩蕩蒼茫,無邊無際,只有一個人在走,大地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崩塌,認識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開明的暗子,在這種絕望之下,人才會拼盡全力地動用自己的智謀,在每一個夜晚不斷地推敲,思考,尋找著唯一的可能活下去,可能打破對手謀略的方法。”

    少年道:“他在漢末之年,便是那樣了。”

    “只是那個時候,他不需要思考毀滅世界的對手,那個時代,也有我在,而明代他只能靠自己,或者說,最終做出了決死一劍,以自己為棋子,以千古為棋盤,撞入了三界的棋盤。”

    “說是孤勇好,還是說有進無退的慘烈好……”

    少年羽扇微動,道:

    “不過,亮倒是好奇,那個時代,燭九陰你在做什麼?”

    “又是在旁觀嗎?”

    神農頭皮一麻,臉色都苦下來。

    又來?

    這兩個人怎麼隨手都能往對面要害去捅?

    只是這少年卻沒有更進一步去逼迫,只是微笑道:

    “不過,亮不問了,當年面對玄德的時候,亮也曾多有思慮,況且,識人之道,當告知以禍難而觀其勇,期之以事而觀其信,看來,你這一代會真身出現,是淵曾經的表現,讓你終於願意信任他了?”

    “而在這之前,他也不過是這浩瀚歲月裡的一枚棋子,亦或璞玉。”

    灰袍男子語氣平淡:“諸葛武侯,就如此喜歡試探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