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瓏茶 作品

第二百六十七章 他更甚



            

            秋絡寬卻只醉眼朦朧地抬頭看他一眼,便又埋頭灌酒。

謝元陽無奈坐下道:「你把自己喝成這樣,你是不想進宮了。」

「有我……無我……都一樣……」秋絡寬說得斷斷續續,再次揚起喝得滿臉通紅的醉臉,努力地想把在他眼前幻化出無數個的謝元陽看清。

謝元陽伸手奪去秋絡寬手裡的酒杯,又把剛剛上桌全滿的灑壺給拿到最遠的桌角。

秋絡寬似乎沒發現謝元陽的動作,被搶了酒杯也沒異議,自顧自個兒搖頭晃腦地都囔著:「元陽……你別晃……你晃來晃去的……我頭疼……」

「好,我不晃。」謝元陽配合地再次伸手,扶住秋絡寬不停搖晃的腦袋,輕輕地定住。

秋絡寬終於看清謝元陽的臉,嘴一咧就笑了,笑著笑著表情漸漸痛苦起來:「元陽,你告訴我……告訴我……我是不是很蠢……」

謝元陽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秋絡寬。

「你說我是不是很蠢……」

「我是不是很蠢……」

「是不是很蠢……」

坐著馬車,謝元陽把秋絡寬送回安山侯府,一路上秋絡寬醉癱在車廂裡,都在不停地問著這一句,執拗地想要他給出一個答桉。

然直至秋絡寬醉得睡過去,呼嚕聲大作,他也始終未答。

不是他不答,是他也答不出來。

若說絡寬是蠢的,那他何嘗又不蠢?

明明在那樣的機會之下,他可以做得更多,甚至抓住夜十一間接同他坦白身份的這個弱點,在凌平湖那場風浪掀起之前,他可以為如今的謝家謀取一些利益。

但他沒有。

不管是秋絡晴之死,還是陳檀與簡可欣的私會,所引發的蔡氏欲殺陳檀而後快的當場,他都沒有。

他只是看著她到凌平湖,又目送著她離開凌平湖。

因她在,他連可借馮三密見過死前的秋絡晴,而大做文章挫一挫夜家的想法都剛剛冒出頭來,便被他摁了回去。

當那些想借機攪一攪風雲的念頭生出來時,他不免會想到她同他坦言她乃夜十一的身份,縱然非直接告知他,但她明明在知道只要那張有著五角星圖桉的紙到他手上,他便會洞悉她除王氏女之外的真實身份,她還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