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鯨南去 作品

第72章 聽說我是戰神(九)

    ……展雁潮和季作山掰了。

    這件事長了眼的人都瞧得出來, 至於原因則是眾說紛紜, 流傳最廣的版本是季作山攀了新高枝兒, 蹬了展雁潮。

    不等季作山有所反應,展雁潮先動了肝火。

    他將造謠傳謠的人一串串揪出來,先是逼問出謠言的上家,再動手修理。凡是嘴上傳過的,私下議論過的,輕則捱上一鞭,重則一頓暴打。

    這在一段時間造成了輿論反彈,認定展雁潮是心虛、顧面子,才如此大動肝火。

    但敢這樣議論他的人很快又捱了新一輪的揍。

    展雁潮近來火氣洶湧,煞星似的,論誰都對他敬而遠之, 敢跟他搭話的,也只有從前線回來執行學生暑訓工作任務的大哥展雁翎。

    這幾日弟弟熬得雙眼血紅,大半夜都睡不著覺, 跑到訓練室裡開著機甲做模擬對戰練習, 展雁翎在得知事件前因後果時,頗感無奈。

    展母的確是會生,展雁翎是個極溫和的人,彬彬有禮,又長得俊美奪目, 偏生有個混世魔王似的美人弟弟。

    從某種意義上講, 展家兩兄弟都是叫人一眼望過去就會腿軟的人。

    他比展雁潮大十一歲, 在展雁潮開始展露混賬王八蛋的苗頭時,他已經成為了那一屆最優秀的alpha。

    而展雁潮也唯有在這個大哥面前才曉得收斂一些。

    從軍後回家的機會愈少,更何況展雁翎身為年輕軍官,任務繁重,單是要對抗蟲星已經殫精竭力,實在是無心力照看家裡這尊大佛。

    身著筆挺深藍軍裝、肩佩象徵榮譽的紅繡翎的展雁翎把夜半起床撒瘋的弟弟拎到客廳,倒了一杯紅茶給他:“喝了,安安神。”

    展雁潮看了一眼杯子,撇一撇嘴:“我還以為你會給我倒酒呢。你們軍隊裡難道不是人人都拿飯盒裝酒嗎。”

    展雁翎溫和卻不容置疑道:“別挑揀。你的條件已經很好了,這個星球上有的人連一口乾淨的水都喝不起。”

    要是其他人敢用這種口氣跟展雁潮講話,展雁潮早就一腳捲過去了。

    對哥哥,展雁潮沒敢放肆,接過杯子,小口抿著。

    展雁翎說:“打人不好。”

    展雁潮眉毛一挑:“他們該打!一個個都他媽欠揍!”

    “就因為他們說你壞話?”

    展雁潮嗤笑:“我怕他們議論我?”

    展雁翎沒說話,等著他的解釋。

    展雁潮拿指節敲著面前的紅木長几:“他們糟踐小季,不就是欺負小季不跟他們計較嗎?”

    展雁翎一抿唇。

    果然,像父親和管家說的那樣,是為著那個已經和展家解除了關係的人牲。

    展雁翎沒跟季作山相處過,只是偶爾回家探親時看到過那個沉默又英俊的孩子,他話很少,見人未語先笑,只是那笑的弧度不大,反而有種清冷感。

    展雁翎不懂從小實力就超出同齡人一截的弟弟為什麼要養人牲,直到他前段時間收到了一條經由內線發送來的視頻。

    那個眉目冷淡的少年在封閉的測試室裡進行精神力的測試。

    等他釋放出精神力後,錶盤狀的測試儀指針從起始點狂轉了二十餘圈,從測試儀變成了一盤快放的cd。

    少年轉向攝像頭,歪頭詢問:“測試結束了嗎?還是要換一個儀器?”

    這條視頻發送的對象是軍內師部級以上的所有人。

    可以說展雁翎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季作山。

    他原本以為,弟弟是瞧出了他的能耐,打算把這個人牲物盡其用,但現在看來滿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展雁翎說:“雁潮,你現在不大對勁兒。”

    展雁潮張揚地一掀眉毛,卻掩不住眼底的疲憊和失落:“怎麼?”

    展雁翎問他:“你是把他當人牲,還是當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