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家三少 作品

第400章 家裡出事了

    顧西辭也覺得奇怪,“爹雖然是武將,但是為人仔細,按理說也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何況顧家在南都紮根這麼多年,山高皇帝遠,用一手遮天來形容也不為過,怎麼可能讓人鑽了空子?”

    “那問題出在何處?”雲峰不明白。

    顧西辭搖搖頭,沒有親眼所見,誰知真相為何?

    可是現在離開殷都,別說是顧西辭,饒是雲峰也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取得了太子的信任,在殷都摸爬打滾的站住了腳跟。

    回去,等於打回原形。

    “先等等看!”顧西辭不會就這樣回去,“貢品丟失,受牽連的又何止將、軍、府……”

    雲峰頓了頓,未敢再多說什麼。

    消息暫時還瞞著,畢竟誰也不想擔上丟失貢品的罪名,若是這消息真的傳回朝廷,定然會掀起軒然大波。

    顧西辭立在窗口,冷眼瞧著街面上的動靜。

    東廠的人,還在繼續找孩子,怕只怕……凶多吉少。

    “留意蘇宅的動靜,如果需要……”顧西辭回眸望著雲峰,“助她一臂之力!”

    雲峰頷首,“是!”

    …………

    蘇宅。

    “如何?”蘇幕問。

    年修搖搖頭,後門位置什麼動靜都沒有,“已經過了午時,還是老樣子,不管是後院還是後門,亦或者是後巷,全無動靜。爺,是不是有人在耍我們?”

    “又或者,只是試探。”蘇幕瞧著桌案上的信和飛鏢,“我們大概找錯了方向!”

    年修不解,“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找錯了方向?

    “爺,那咱們應該找什麼方向?”年修不明白,這書信上沒頭沒腦的,就寫了這麼一句話,實在是讓人頭疼。

    蘇幕揉著眉心,昨兒徹夜未眠,心事都寫在了臉上,這會整個人都有些憔悴,也不知道少離現在怎麼樣了?

    “這孩子也是個不太平的,之前遭逢山寨被戮,如今又生死不明,待熬過來這一劫,定會福澤綿綿。”李忠溫聲寬慰,“你也別太著急,肝火太旺,無益於自身。”

    蘇幕好似突然受到了啟示,“我知道了,他們想幹什麼!”

    “他們想作甚?”年修忙問。

    蘇幕緩步行至門口位置,“這是等著我自個領悟呢?午時的日頭最烈,最適合殺人。”

    “殺人?”李忠側過臉瞧著年修。

    年修搖搖頭,他也不明白,自家爺在說什麼?

    “去提督府!”蘇幕抬步就走。

    年修慌忙追上,“爺,督主昨兒夜裡生了氣,您也是瞧見的,若是、若是現在去,萬一督主責罰您,如何是好?”

    “顧不得這麼多了,不這麼做,他們不會出現。”蘇幕一旦打定主意,便是誰勸都沒用。

    年修只能默默的跟著,現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今兒,欒勝哪裡都沒去,就在提督府裡待著。

    奈風在旁小心伺候著,督主不太對,別的不說,打從芙蓉糕落地,就不怎麼高興,一直沉著臉,到了這會才算稍稍展顏。

    “督主,您這花已經修剪得極好了,想來花開之時定然會很好看。”奈風遞了剪子。

    欒勝瞧著後院裡新近栽種的芙蓉樹,眸色凝重,“修剪得再好,也只能種在這裡罷了,就好像真正的幽蘭,應該長在山谷裡,自由自在。雜家見過溪邊的蘭花,聞過山谷裡的花香,後來便再也不喜歡,困在花瓶裡的花。”

    奈風其實不太能理解,自家督主的意思,所以立在一旁,半晌都答不上來。

    “那孩子還沒找到嗎?”欒勝問。

    奈風點點頭,“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雜家倒不這麼認為。”欒勝放下手中的剪子,轉身去一旁的水盆裡淨了手。

    奈風快速遞上乾淨的帕子,“督主是說,那孩子可能還活著?”

    “死了……就是一具屍體,活著就是一把刀。”欒勝慢條斯理的擦著手,“舒雲中了毒,蘇幕雖然緊張,但也沒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但是在那個孩子身上,卻是截然不同的處置手法。”

    奈風皺眉,“您是說,蘇千戶對這個孩子……太上心了?”

    “東廠是什麼地方,人心在這裡算什麼東西?蘇幕大張旗鼓的找孩子,就等於把軟肋露給了外頭的人看,如此一來,還不得成為別人的盤中餐?”欒勝將帕子隨手丟出去,“是聰明,卻也愚蠢。”

    奈風面色微恙,“是因為……督主帶回來的那個人?”

    “雜家倒要看看,她對一個外人,有幾分真心?”欒勝瞧著急奔而來的蕃子,心中瞭然,“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東西,忽然間生出了人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蕃子行禮,“督主,蘇千戶求見。”

    奈風心頭一窒,還是來了……

    “讓她過來!”欒勝拾階而上,進了屋子裡。

    不多時,蘇幕款步而至,瞧著奈風守在外頭,不由的心頭一緊。

    “爺?”年修有些心急,“要不咱……”

    蘇幕一個眼神過去,示意他莫要多言,已然到了這兒,哪還有退縮的餘地。

    “蘇千戶!”奈風行禮,“督主在裡面等著您,您……自個小心!”

    後面那半句話,奈風說得很輕很輕,幾乎是湊近了蘇幕才開的口,可不敢讓旁人聽見,否則督主知道了……他小命休已。

    蘇幕沒有回應,權當什麼都沒聽見,神色如常的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