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筆蘇生 作品

第786章 佛門妖僧

    “哼。”巫祝冥毫無懼色,聞言冷笑道:“擒住了我們又如何,大勢不可逆,都護府守軍根本撐不到他們解毒。”“無妨,當個人質總能派些用場。”祁龍軒當然知道對方有恃無恐,此時情勢緊急,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便將三人丟到一邊,轉身投入到另一處戰局中。面對金丹期鬼仙的攻勢,兩人此時已經是負傷累累了,但祁龍軒依舊不敢大意,畢竟鬼仙旗目前還只是半成品,法寶自身的強度根本不足以支撐察爾王長時間戰鬥。畢竟器靈自主催化,對靈魂力量的損害極為嚴重,而且因為其與法寶的共生關係,擊打在器靈身的每一下,都相當於是拿法寶在硬抗傷害,一旦法寶損壞,他這辛辛苦苦培養的準仙器,可就要提前夭折了。時間緊迫,祁龍軒出手再不遲疑,奮起金雕翼懸空飛起,眼眸妖異青光閃爍,濃烈的殺意,化成一片血色紅光掩染而來。氣府元力飽提之下,驟見蒼穹上,滾滾烏雲排空,在那漫天烏雲之中,青光交閃,一尊無比巨大的女巫神祗,從雲層中現了出來。狂風呼嘯,血光盈天, 好似巫神現世,俯瞰整個世間。“陰陽闢路!!”巫鬼樓眾人目光同時一凜,便連張持正見狀,也不由驚呼出聲,似乎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這招出自妖族合歡卷宗的絕式,竟然會出現在堂堂佛鄉的大德聖僧之手。這……真的是天佛原鄉的聖僧嗎?簡直像是妖孽。女巫雙目緊閉,手指連動,與祁龍軒的動作出奇的一致,似在比劃著上古神秘的密咒。隨著法咒催持,一個巨大的漩渦在兩手翻覆之間生成。強橫的自然之力,自漩渦之中不斷翻攪,似要絞碎世間的一切,將整個王府攪得急劇的顫動,震盪不休。砰!砰!砰!!真力相撞之下,整個王府聲勢如攪,祁龍軒眼中殺意大盛,御翅飛落,啟手向前虛抓,女巫神祇應聲而動,帶著荒古異力的巨大手掌,轟然朝激戰中的兩人抓去。身處符陣之中,壓力中心,那名元嬰期琴女頓時抵禦不住這恐怖的襲身壓力,腳下一軟,雙膝跪地,疏忽中被鬼仙察爾王一鐮貫穿心臟,當場氣絕。而端木燊歧尚且好些,重傷之下,被妖神之力激得連連敗退,每退一步,地上堅硬的石磚都承受不住這恐怖的威壓,砰然崩碎。趁著祁龍軒全力壓制下,察爾王殺完一人後,魂影一閃,瞬間來到他的身後,一掌重重擊中他的後背,使得他急退中頓住了腳步,沉渾雄勁灌入體內,他噴出一口濃血,周身骨骼崩裂。下一秒,一紙黃符飛落,貼在了他的額頭上,連帶著他的元嬰,他的屍身,一同收進了空間法寶中。“煉屍拘魂?”深諳符道的張天師看這一手,臉上的神色瞬間凝固。這邪門的妖僧,真的是天佛原鄉出來的?他不禁感到懷疑。將察爾王召回鬼仙旗後,祁龍軒又走到那元嬰期琴女身邊,本來想要拘取她的元嬰的,卻發現她已經只剩下一具軀殼,察爾王在殺人的同時,已經將她的元嬰一併吞噬了。他不由暗自捏了一把汗,好在他反應及時,提前將端木燊歧的元神給拘了,不然可得血大虧了。想不到養了一頭鬼仙,還搶了自己的生意,祁龍軒頓時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好在元神雖保不住,但那方古琴仍在,祁龍軒撿起一看,確是精良華貴,琴身圓首狹尾,項、腰內收淺弧形,為神農琴式。琴呈亮黑色,金徽五絃,紋直而密,紫檀嶽尾,足雕葵瓣紋,軫作六稜尖底,尾系明黃絲絛長穗,一眼可見其上蘊含靈氣波動,應是玄階法寶。祁龍軒毫不客氣的將其收進劍匣中,有待歐冶子這個煉器大師去甄別,據巫祝冥所說,似乎是什麼老祖秘傳的迷心瑤琴,乃巫鬼樓鎮牌之寶,應該能值不少錢。見到迷心瑤琴被人收去,巫鬼樓可謂是心疼無比,但相比於他彼時的處境,那身外之物儼然已經算不得什麼,此刻他只盼著吐蕃大軍能快些破城,屆時這群中了迷心蠱的修士便只有乖乖受戮的份。但畢竟受制於人,心中無論如何憤慨,都只能硬抗著不說,卻是申屠婧楠見端木燊歧被殺,怒得哧牙咧嘴,瘋狂叫罵著就要找祁龍軒拼命。祁龍軒渾不理她,化出十幾張風神符出來,整個都護府霎時間風勢大作,將瀰漫在王府的迷心蠱氣給驅散去。在蠱身聖童修為被制後,迷心蠱早已失去了凝聚力,受狂風一吹就散,像這樣潤物細無聲的慢性毒,聚在一隴之地尚能成害,一旦擴散太廣,基本就是失去了成毒的劑量。“諸位可還能動?”將蠱毒驅散之後,祁龍軒轉向倒落一片的眾修士,試問了聲。眾修士修為都不如天師張持正,又在毒陣中待的時間過長,狀況自然都不樂觀,幾個修為較高的長老輩面前能強撐著坐直,更多的甚至連動彈一下都無法做到。祁龍軒無奈,只好招呼都護府的護衛修士過來,讓他們輸送內力幫眾人穩住傷勢,因為中毒人數實在太多了,足有百餘人,王府修士數量有限,且大部分都被調往守衛城防,此時留在府中的修士力量極少,只能優先助力修為較高的那些。至於修為太低的,輸送內力也無法短時間內將毒素祛除,還不如直接任其自生自滅,好在礙於又金丹期的張持正在場,巫鬼樓用毒小心謹慎,走的是潤物細無聲的滿性投放,旨在使人喪失行動力,而非取人性命。那樣的話,很難逃過金丹期修士的察覺,也就註定了劑量不會太大,但饒是如此,依然還是有不少修為較低的修士出現了中毒反應,口吐白沫,抽搐不停,儼然支持不了多久。祁龍軒奮起金雕翼,將巫鬼樓三人捆成一團帶上了屋頂,見老天師的臉色已經稍有好轉,忙問道:“老天師,還有多久能解?”老天師感受了一會身體狀況,道:“最快也得三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