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如風 作品

第589章 夜殺(1

    當夜色深沉,滿首都就連熬夜的夜貓子都沒幾隻的時刻,樂小同學精神抖擻的守在製藥爐裡往爐子裡添加藥材,同樣,在遙遠的z省與古竺今名叫印的印國的交界並與緬國相鄰的邊境區的一片密林裡,有一個人同樣沒睡,他正睜著眼睛盯著十幾米遠扎著的、經過偽裝的帳蓬。

    盯梢著帳蓬的人有一張普通的長國字臉,穿著與樹葉顏色很近的綠色迷彩衣褲,頭髮很亂,眼睛佈滿血絲,看起來極為疲備,還揹著癟癟的綠色揹包。

    他伏在一顆樹後,借用草和矮樹枝為盾牌遮擋住自己,緊貼著地,讓心跳聲與呼吸被植被們分解變得微小。

    遠處的帳蓬是用樹搭成“人”字形,帳蓬上用青色的藤蔓覆蓋,在一側有燒火作灶的地方,帳蓬裡睡著四人,都是和衣而躺,懷裡還抱著槍支,另一個人站在帳蓬旁的一顆樹底值夜,警慎四周動靜。

    帳蓬內外的五人都是東南亞面孔,男性,同樣都是最貼近山嶺植被顏色的橄欖綠衣褲,生火作飯的灶放著一隻不鏽鋼鍋,燉煮著食物。

    夜,越來越濃,到子夜時分,帳蓬裡的人有一個起來,換下守了半宿的男人,而時間過了子夜,山林裡有霧氣,越來越溼潤。

    當葉片上凝結出顆顆露珠時,大概太過於勞累,帳蓬裡休息的人發出輕微的打鼾聲,守夜的人也有睏意,倚著樹,頭向下垂,他頭耷拉一下,又抬頭看看,過一會兒又一點一點的點頭,反反覆覆幾十回,他睏意濃濃,點頭點得越來越頻繁。

    藏身於樹後的男士像潛伏的獵豹,時刻監視帳蓬旁值夜的男子,他衣服和頭髮都溼了,臉上也是露水,仍一動不動,像石頭一樣堅定。

    盯著換值的守夜人,看著對方從清醒到露出睡意朦朧,摸清他點頭的規律,當夜班人越來越垂頭下去與抬起來時間隔越來越長,他悄無聲息的起身,貓著腰,像獅子捕獵時一樣輕手輕腳的摸向值夜的男子。

    他行動時很輕很輕,每一步如貓步細微,偶爾弄出一絲絲聲響也像夜鼠躥過或露珠滴落打得草葉搖動,那樣的輕微的聲響很難驚醒守夜人。

    慢慢的,滿眼血絲的男子離守夜人越來越近,在離得三四米遠時,他暫停,就著灶火裡的火燼的微弱光,觀察守夜人和帳蓬裡的人並沒有醒的跡象才再次潛行,一點一點的接近守夜人。

    他很小心很小心,離守夜人越來越近,最終在守夜人抬眼望四下一眼又耷拉下腦袋時,滿眼血絲的男人摸到了守夜人依靠的樹後,悄無聲息的摸出一把彎刀匕首,從樹後探出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捂住守夜人的口鼻,匕首抹向守夜人脖子,給對方一記狠厲的抹喉殺。

    那一記橫刀乾淨果斷,一刀割斷守夜人喉嚨和大動脈,血水如剛湧出噴泉口的水線飆灑出去,飆出幾米遠。

    守夜人的口鼻被捂,連嗚嗚聲都沒發出,四腳抽搐了幾下便無力的癱軟,手裡還緊緊的抓著槍,他就那麼無聲無息的去見了上帝,相隔不到二米遠的帳蓬內的人毫無知覺。

    幹掉一個目標,樹後的男子將脖子還在噴血的守夜人輕輕的下放,將人放躺在地面,扳開死者還沒僵硬的手,將槍支取下來,值夜人拿的是支狙擊步槍,他輕微仔細的查看子彈,發現數量還夠,以令人眼花繚亂的手勢檢槍,又檢查消音器性能。

    確認沒什麼問題,眼珠紅赤的男人再次潛行,換個方位,在能直面帳蓬的方向,將槍口對準帳蓬裡的人,決然開槍。

    第一聲悶響剛響起,又是第二響第三響。

    每一顆子顆以斜下向飛行的方式,以無可抵擋的速度射向帳蓬裡躺著睡覺中的一人,子彈是正中人的心臟,那人發出一聲短促的叫聲,有血飛濺。

    第一人的血與第二顆子彈幾乎同時落在第二人身上,每二顆子彈仍然正中命心,急驟的慘叫聲僅僅只是短短的瞬間便嘎然而止,中彈的人睜開了眼,卻什麼也看不到,胸前傷口不斷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