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三九 作品

第 25 章

    “那天不好好說話是我錯了,”陶淮南摟得緊緊的,遲苦後背挺得直,陶淮南圈著他脖子不鬆手,“撒謊也是我錯了,不好好說話是因為你當時朝我喊我心裡難受,撒謊是怕你打架。”

    嗲精最會說話了,小嘴叭叭多好聽的話都說得出來,誰能架得住他哄。

    他一直摟著遲苦窩在人脖子邊細聲細氣地檢討,說他錯了,鼻子頂著人脖子窩,嘴唇說話時動來動去搞得怪刺撓的。

    遲苦後來伸手把他摘下來,陶淮南又要上去摟,遲苦聲音還是有點冷,卻也開口問了他:“你不熱啊?”

    倆人身上穿的棉襖都還沒脫,陶淮南也顧不上脫,這次沒去圈脖子,只摟了遲苦一條胳膊,遲苦只能用另外一隻手摘書包脫衣服。

    “那你笑一下。”陶淮南嘿嘿笑著,討好地揚起臉,“理理我。”

    遲苦抬起手在他臉上用力一捏,把陶淮南捏得“啊”了一聲,捂著臉小聲說“疼疼疼”。

    “你是真出息了,撒謊都會了。”遲苦捏著他的臉往前一推,把陶淮南推得後退了一步,遲苦把外套和書包都放在沙發上。

    陶淮南自己也心虛,撒謊是遲苦挺煩的事兒,他倆之間沒有秘密,也不該有謊言。還都是小豆丁的時候陶淮南自己說過的話,晚上睡前黏黏糊糊地強調著“我們是互相的小狗”,後面還跟著一句“咱們誰也別騙誰,也別藏小秘密”。

    遲苦生氣是必然的,陶淮南的每一次隱瞞遲苦都生氣。

    然而陶淮南在心虛中突然想起了學委那一茬,又覺得自己沒那麼虛了。他站在沙發後面,手拄著沙發背,覺得自己挺有理的,抿抿唇說:“可是你也有事情沒告訴我啊,你也藏秘密了。”

    遲苦走路的腳步都停下了,看著他問:“我藏什麼了?”

    “你自己知道。”陶淮南摳摳沙發的布料,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想到這個心裡都堵得慌。明明最初除了驚訝之外沒有介意,可現在卻總是覺得他跟遲苦中間被被人插進去了,好像沒那麼親了。

    談戀愛太不好了,這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啊。

    “我知道什麼了?”遲苦擰起眉,“我瞞你什麼了?”

    陶淮南說不出口,心想你自己不害臊還非得別人戳穿你啊?

    “說話。”遲苦盯著他,“別惹我。”

    陶淮南到底還是害怕他生氣,眼睛一閉破罐子破摔,低聲快速說了句:“你跟學委的事兒我已經知道了。”

    “我什麼事兒?”

    “你倆搞對象。”

    遲苦眨了下眼睛,嘴都張開了。

    空氣凝滯了兩秒,又好像有兩分鐘那麼長,遲苦才終於開了口。

    “陶淮南。”遲苦吸著氣叫他,甚至有點不知道該有什麼表情,他看著陶淮南那張臉,氣得簡直牙根疼,“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