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南 作品

第 90 章

    半路買了點零食,陸文走安全通道爬上九樓,掏出瞿燕庭賜予的鑰匙。其實是他主動要的,阮風有,那他也要有。

    瞿燕庭待在書房,聽見動靜沒挪窩,不多時陸文洗完手探頭進來,問:“作家,搞創作呢?”

    瞿燕庭將頁面最小化,應了一聲。陸文敏銳地察覺,衝進來說:“你是不是關了?幹嗎啊,又搜索什麼呢,還是在看片兒啊?”

    “沒有……”瞿燕庭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陸文繞到桌後,確認電腦上只有一份劇本文檔打開著,嘟囔道:“那你緊張什麼,還以為你揹著我看什麼好東西。”

    瞿燕庭失笑:“我改劇本呢,你累不累啊,去休息會兒吧。”

    陸文說:“我陪你吧。”主要是他怕無聊,雙手托住瞿燕庭的腋下,把人抱離椅面,自己坐進去岔開腿將瞿燕庭放在身前。

    一陣失重的感覺,瞿燕庭回神時已經被搶了位子,無奈道:“你別陪我,有人盯著我寫不出來。”

    “那說明你缺乏定力,”陸文說,“那叫什麼來著,紅袖添香在側。”

    瞿燕庭擰他大腿,可惜太結實擰不動,氣道:“你還紅袖添香……你乾脆紅顏禍水算了。”

    陸文傾身挨住瞿燕庭凸起的肩胛,大手環在對方的腹部暖手,說:“哎呀,你快改吧,要不然我上陽臺澆花去。”

    花都死一半了,瞿燕庭不敢再吭聲,點開劇本繼續修改,雙手支稜在鍵盤上方攥了攥,遲遲沒有敲下一字。

    陸文歪著頭,下巴擱在瞿燕庭肩膀上,逐漸看清這段戲的內容,怪不得不自在,原來是一場床/戲。

    這場戲在《藏身》的後半部分,情感和視覺表達都很濃重,瞿燕庭撫上鍵盤,不算快地打下一句露骨的臺詞。

    陸文本來只想纏著對方,此刻認真地盯著屏幕,問:“孟春臺是男主嗎?”

    “嗯。”瞿燕庭修改了一處用詞,感覺貼在腹間的手掐緊了他,明顯的一聲,他聽見陸文吞嚥了一口唾沫。

    “陳碧芝是女主麼?”陸文又開口,“她……好辣啊。”

    瞿燕庭沒有回答,繼續往下修改,這個故事女性的戲份不太多,但很重要。改完開頭幾句,真正進入這場床戲,他抿住了嘴唇。

    肩膀吃痛,陸文突然啃住他,磨著他的棉t和皮肉咕噥:“她太奔放了吧。”

    “操,孟春臺有點東西。”

    “真你媽生猛。”

    “媽的,怎麼這麼髒啊。”

    肩部被唇舌洇溼一小塊,熱熱的,瞿燕庭的雙臂漫上一絲痠麻。倏地,陸文不知是膩味了,還是臊得慌,把臉埋在他頸和背的銜接處。

    陸文悶聲道:“瞿燕庭,原來你寫的本子這麼野。”

    “……”瞿燕庭分不出是誇是貶,解釋道,“因為陳碧芝是一個妓/女。”

    陸文抬起頭:“孟春臺在嫖啊?”

    本質上來說,是,但在情感上又不單純如此,瞿燕庭還沒糾結出準確的形容,陸文催促道:“你接著改啊,爽、爽完了還有一段呢。”

    這一段是純臺詞對話,直白,粗糙,瞿燕庭敲下一個“哥”字,是陳碧芝對孟春臺戲謔又嫵媚的稱呼。

    身後,陸文應景地說:“哥,這能播嗎?”

    瞿燕庭不堪其擾:“能。”

    陸文不信:“你別蒙我啊。”

    瞿燕庭說:“要看怎麼拍了,但首先要寫到位,讓導演明白這場戲的各個度,他才能做最恰當的調整。”

    整段戲改完,陸文來來回回品讀了三四遍,道:“《第一個夜晚》裡面寫個吻戲就三兩行,現在正經床戲都駕輕就熟,嘖嘖嘖。”

    瞿燕庭合住電腦:“……你嘖個屁。”

    陸文說:“我誇你進步大!”

    天黑得越來越晚,晚飯後夜幕才遲緩地降落下來,陸文又吃了點零食,有些撐,瞿燕庭陪他去湖邊散步。